有時候,是自己故意摻假,有時候,則是可能連自己都被自己騙了還不知道。”

    “你是說,主上他……”

    “我可什麽都沒說,你是僵屍,你說說,砂拓闕石現在有意識麽?”

    “有的。”

    “這不就得了,樊力可以什麽話都能不過腦子地說出來,因為他就是這個人設,但我們不一樣,以後,對主上,還是客氣點兒。

    以前瞎子逼主上練武,有點太心急了,你還用指甲去插主上。”

    “所以,你就直接把自己給洗白了?”

    “我對主上一向忠心耿耿,不是一片忠心,我會心甘情願地陪主上練了一個月的箭麽?”

    “這是被箭給射傻了?好端端地,為什麽連自己都騙?”

    阿銘抬起頭,

    歎了口氣,

    看著頭頂的太陽,

    感慨道:

    “為了生活。”

    …………

    “左兄,你怎麽這般了?”

    鄭凡很是震驚地說道。

    “鄭兄,能把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再關切地問我麽?”

    “抱歉。”

    “唉。”

    左繼遷拄著拐杖,示意身後的兩個手下把帶來的禮物送進去。

    “左兄,進屋坐。”

    鄭凡將左繼遷迎進了堡寨。

    芳草端來兩杯熱茶和一些點心就退下了。

    左繼遷有些好奇地掃視裏麵的布局,感慨道:

    “鄭兄可真是個雅致人,連堡寨裏麵,都裝飾得這般別致。”

    堡寨廳堂裏,陳設和裝飾,都堪稱豪華,甚至還掛上了名人字畫。

    這不是什麽“鄭宅”,這是翠柳堡!

    況且,進來時,左繼遷也留意到了,自己那邊工程款和材料才剛批下來,但真正開始動工的話,還得等開春化凍後,但人家這裏的翠柳堡已經蓋好了,同時這占地,可真是大啊。

    不說是容納幾百人了,上千人住進去,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左繼遷到底是世家子弟,做人還是會拿捏分寸的,他認為翠柳堡的修建很大可能離不開鎮北侯府的關係,所以他沒問堡寨修建的問題,而是拿這拿來待客的廳堂裝飾入手。

    “我一直覺得生活需要一點儀式感,尤其是我們這種把腦袋係在腰上的丘八,指不定哪天人就沒了,所以更要認真過好每一天。”

    “可不是嘛,鄭兄,兄弟我這一次,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正欲問呢,左兄這是怎麽了?”

    “說來慚愧,因為鄭兄你帶了個頭,所以前陣子,我們好多個堡寨,其實或多或少,都主動派兵去了南邊轉悠轉悠。

    其他人都沒事,轉悠過去又轉悠回來了,還多少有些斬獲,當然了,自然是比不得鄭兄你百騎奪城那般聲勢驚人。

    兄弟我呢,也心下癢癢,也帶了幾百騎兵想去乾國那邊打打草穀,鄭兄,你也應該能理解的,身為武人,看別人能去領兵衝殺自己卻縮在後頭,真的是憋不住啊。”

    “理解,理解。”鄭凡很認真地點點頭。

    這樣看來,左繼遷應該是栽了。

    “可是呐,兄弟我走背字兒了,穿過燧堡群沒多久,就正好碰上了陳鎮的一支騎兵,對方足足一千多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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