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我和主上說說,明天換你去陪他練箭,你不就懂了麽?”
“不同的。”
“有什麽不同,反正你也很難被射死。”
“對於練箭者來說,自己的箭,射出去,射中目標後,是被彈開,還是被射入箭箭倒到肉,這所帶來的快感,可是天差地別。”
“嗬嗬嗬。”
梁程將自己的水囊遞給了阿銘,
“天幹了,要多喝點水。”
“無恥。”
“我想看。”
“卑鄙。”
“反正已經笑過了,讓我笑得更開心點唄?”
“無情。”
“快點吧,我還有事,要去一趟南望城領器械錢糧。”
阿銘伸手接過了水囊,
拔下塞子,
“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
喝水時,阿銘並沒有讓水從嘴邊漏下來,但沒多久,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濕了。
梁程看到這一幕後,搖搖頭,
道:
“真慘。”
“滿意了?”阿銘放下了水囊。
梁程又搖搖頭,道:
“下次換水缸給你喝水吧,我想看噴泉。”
“………”阿銘。
“就算是陪主上練箭,穿堅甲不合適,披一件軟甲應該問題不大吧?最起碼,不會被射成蜂窩煤。”
“我穿了皮甲。”
“然後還被射成這樣?”
“主上將氣血,灌輸在箭頭裏了。”
“哦?”
“這個聲調,有點奇怪,我好像聽出了你的興奮。”
“看來,芳草確實和你不合適,你哪裏是情緒低落,你是被主上越射越開心。”
“我知道我們倆很髒,但你也不要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髒得有點受不了了。”
“我沒記錯的話,丁豪曾說過,氣血外放,是進入八品武者的標誌。”
“對。”
“這麽說,主上確實是這個世界裏的武道修煉奇才。”
“還早,但已經算是摸到門道了,我感覺,可能再過幾個月,就能做到平穩的氣血外放了,到時候,也就差不多進入八品。相較於這個世界人的普遍修煉速度來說,主上確實是天才。”
“你辛苦了。”
確實辛苦了,還要再被射幾個月,這是要從冬天射到開春的節奏。
“沒辦法,大家不是都等著升級麽。”
“對了,還有一件事。”
“說。”
“我聽誰說來著,你之所以被主上選來當練箭的靶子,是因為你偷聽了主上的內心獨白?”
“有那種走到你臥室床邊靠著你的床榻對你說話的那種……偷聽麽?”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大概能猜出來,你一開始是在裝睡沒提醒主上他走錯了房間。”
“這也是我的錯嘍?”
“主上不可能錯。”
“對,是我的錯。”
“我有點好奇,主上那天的獨白,有說到關於我們麽?”
“你知道麽,這個問題,你是第一個來問我的。”
“哦?”
“樊力想不到這一出,薛三知道自己嘴巴大來問我我也不會說所以就沒來問我,四娘和主上關係親密不用再問這個。”
“瞎子呢?”
“瞎子以前做過心理醫生,他沒來問,因為他知道,任何東西,可能在肚子裏時,確實是真真實實的真,然而一旦從嘴裏出來,再真的東西,也都會摻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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