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哥哥入黨了

    導讀：

    1942年1月21日，偉大的馬克思主義革命家、蘇聯建立者以及第一位最高領導人列寧同誌逝世了，全蘇聯為之哀痛不已。在保爾的家鄉舍佩托夫卡，工人們聚集在一起，為偉大領袖召開追悼會。

    追悼會上，雖然彌漫著悲傷的氣氛，但領袖的逝世反而化為一種召喚。黨委書記西羅堅科將37位工人的入黨申請提交給大家審議，這其中就包括保爾的哥哥阿爾焦姆。申請者們懷著悲痛的心情陳述著自己的入黨願望，他們的人生就是無數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生活縮影，他們感激布爾什維克的拯救，並渴望以自己的力量來幫助更多的人。

    1942年在滴水成冰的嚴寒中來到了。整個1月份，冰雪覆蓋著祖國大地，天氣異常寒冷，中旬又刮起暴風，大雪下個不停。由於寒冷和狂風，結冰的電報線斷了不少，12條線路隻有印歐線和另外兩條直通線還暢通無阻。

    在舍佩托夫卡火車一站的報務室裏，3架莫爾斯電報機啪嗒啪嗒地響著，普通人完全聽不懂，隻有老報務員能一聽就把電文譯出來。

    “大概又是清除積雪的通知。”老報務員邊想邊嘟囔著，“1月21日晚6時50分??在高爾克村逝世??”他一生中不知收聽過多少訃聞和喜訊，他漫不經心地記錄著。不過，這次寫下的死者名字似乎挺眼熟的。老報務員又看了一遍最後那兩個字：列寧。怎麽？??列寧？??他把電報紙拿遠一些，看著電報的全文，瞪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這是他幹這一行32年以來，第一次不相信自己親手抄的電文。

    這個驚人的噩耗從敞開的房門溜出了報務室，像狂風一樣迅速地傳遍了車站，衝到暴風雪裏，在鐵路線和交叉點上旋繞著，又隨著一股寒冷的氣流鑽進機車庫那扇半開的大鐵門裏。

    機車庫的門半開著，一線微弱的亮光射進來。忽然，一個人急匆匆地從外麵跑了進來，在傍晚的昏暗中看不清是誰。

    “同誌們，列寧逝世了！”

    阿爾焦姆剛剛舉起的錘子，慢慢地從肩上滑下來。

    “你說什麽？”阿爾焦姆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手像鉗子一樣緊緊抓住了他的皮外套。

    那個人滿身是雪，喘著粗氣，帶著哭腔重複著：“真的??同誌們，列寧去世了??”

    同時，阿爾焦姆才看清，原來報信的正是黨委書記、老布爾什維克沙拉布林。

    機車庫裏的人越聚越多，在哀痛而肅靜的氣氛中，沙拉布林開始講話了。

    “同誌們！全世界無產階級的領袖列寧逝世了。我們黨遭受了無法彌補的損失 — 那位締造了布爾什維克黨並教育它同敵人進行毫不妥協鬥爭的人跟我們永別了??黨和階級的領袖的逝世應該是一種召喚，召喚無產階級的優秀兒女加入我們的隊伍??”

    哀樂響起，幾百個人都脫下了帽子。

    15年來沒有掉過眼淚的阿爾焦姆突然感到喉嚨哽住了，寬厚有力的肩膀也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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