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次萌動

    導讀:

    保爾又回到了基輔,還參加了唯物主義學習小組,組織上派麗達指導他的學習。麗達就是保爾的好朋友謝廖沙曾經的戀人。謝廖沙犧牲後,麗達非常傷心,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革命事業中。然而,保爾的出現,卻讓這個姑娘又想起昔日的情懷。

    而保爾,也對這位朋友和老師,產生了一份特殊的情愫。

    革命事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兒女情長攪亂了保爾的心智。他察覺到了這種微妙而危險的感情,於是毅然決然地拉開了與麗達之間的距離。麗達被保爾突如其來的冷漠弄得一頭霧水,他們之間的感情能繼續下去嗎?

    兩兄弟回到家園後,阿爾焦姆繼續去當鉗工,保爾則在家裏住了兩個星期後,又回到了基輔。他熱火朝天地投入到新工作中,還參加了辯證唯物主義學習小組。

    保爾的指導員謝加爾要調到中央委員會去工作了,臨走前他把保爾交給麗達照顧,也就是犧牲的謝廖沙的戀人。通過工作中的接觸,保爾和麗達逐漸熟悉了起來。

    有一次,省委派麗達去出席一個縣的團代表大會,讓保爾給她當助手。他們約好了第二天在天橋會合,然後一起坐車。

    第二天,驕陽似火,烤得大地懶洋洋的。車站天橋的鐵欄杆曬得滾燙。熱得無精打采的人們慢騰騰地向上走著。這些人不是旅客,多半是從索洛緬卡鐵路工人區到城裏去的。

    保爾從天橋上邊的台階上看見了麗達。

    她已經先到了,正在下麵看著從天橋上走下來的人群。

    保爾走到麗達旁邊,離她還有兩三步,就站住了。她沒有發覺他。保爾懷著一種少有的好奇心觀察她。麗達微微仰著頭,強烈的陽光照得她眯起了眼睛。保爾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光觀察他的這位朋友和老師,也是第一次突然意識到,麗達不僅是團省委的一名常委,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但是,保爾立刻責備自己這種念頭很荒唐,於是趕緊招呼麗達出發了。

    他們走到了通站台的通勤口,車站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他們擠來擠去,怎麽也進不了站台。

    幸好保爾對車站的情況很熟悉,知道所有的進出通道,他就領麗達從行李房進了站台。費了好大勁,總算擠到了四號車廂跟前,兩個人一起擠在一個上鋪上,整頓好後,就狼吞虎咽地嚼著麵包和蘋果。

    火車緩慢地爬行著。夜幕漸漸遮住了敞開的車窗,車廂裏一片漆黑。麗達非常疲乏,把頭枕在旅行袋上打起盹兒來。保爾耷拉著兩條腿,坐在鋪邊上。車身突然一震,麗達驚醒了,她看見保爾還坐在那裏。

    “柯察金同誌!請閣下把資產階級那套繁文縟節扔掉吧,來,躺下休息休息。”她開玩笑說。

    保爾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非常舒服地伸直了兩條發麻的腿。這一夜,保爾的心蕩漾起一種波瀾,那似乎是一種從師生、朋友之間的情誼升華而來的情愫。他感覺到,麗達仿佛也有同樣的情愫,可是卻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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