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短暫相聚

    導讀:

    闊別多年後,保爾終於又見到了朱赫來,他們可是生死之交啊!接著,保爾還與謝廖沙重逢了,這真是一個好兆頭。

    在朱赫來的推薦下,保爾參加了肅反委員會的工作。不過,他的傷病由於緊張的工作而複發了。好在,紅軍殲滅了最後一撥敵人,和平條約簽訂了,保爾的家鄉也解放了。保爾懷著激動的心情,踏上了回家修養的旅程。

    第二天,保爾在街上看見一張布告,下麵的署名是省肅反委員會主席費奧多爾·朱赫來。他激動地去找這個老水兵,但是衛兵不讓他進去。他軟磨硬泡,弄得衛兵差點兒把他抓起來。費了好大勁,最後他總算見到了朱赫來。

    共患難的老朋友重逢,他倆都高興極了。保爾告訴朱赫來自己失去了一隻眼睛,朱赫來也告訴保爾他在戰鬥中失去了一隻胳膊。

    朱赫來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上前線了,就在這兒跟我一起搞肅反工作吧。明天你就來上班。”

    就這樣,保爾投入了新的工作中。

    紅軍同波蘭白軍的戰爭結束了,雙方正在進行和平談判。

    肅反委員會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保爾就住在朱赫來的房間裏,他們日夜不停地工作著。由於傷還沒完全好,神經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緊張的工作使保爾的頭疼得像針刺一樣,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保爾他們的工作主要是處理鐵道的堵塞,他有時要到站台去行任務。有一天,保爾突然在一節裝滿彈藥箱的敞車上,看見了謝廖沙。謝廖沙從敞車上跳下來,撲到他身上,差一點兒把他撞倒。他緊緊抱住保爾,說:“保爾,你這鬼家夥!我一下就認出你來了。”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激動得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他們分別之後,經曆過多少事情啊!他們相互問長問短,連汽笛聲都沒有聽到,直到車輪開始慢慢轉動了,才把互相擁抱著的胳膊鬆開。有什麽辦法呢?剛剛會麵,又要分別了。謝廖沙怕誤了車,最後向他的朋友喊了一句什麽,就沿著站台跑去。一節加溫車廂的門敞開著,他一把抓住門把手,馬上有幾隻手拽住他,把他拉進了車廂。

    保爾站在那裏目送著遠去的列車,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謝廖沙還不知道瓦莉亞已經犧牲的消息。謝廖沙一直沒有回過故鄉,而保爾又根本沒有想到會同他見麵,驚喜之下,竟忘了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一路上難受。”保爾這樣想。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他們倆最後的一次會麵。一星期之後,謝廖沙就在秋天的烏克蘭原野上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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