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去右眼

    導讀:

    在一次戰鬥中,子彈奪去了師長的生命,保爾和戰友們憤怒地向敵人衝殺過去,結果,一枚炮彈在他麵前炸開了,保爾受了重傷,被送往戰地醫院救治。

    在醫院裏,醫生已經對保爾康複不報太大希望了,而一位護理員卻仍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那位護理員居然是費羅霞 — 車站食堂裏的女工!保爾以頑強的意誌,在傷痛中奮力掙紮著。他的意誌,讓所有醫護人員都震驚了。

    蘇醒過來的保爾,還遇見了一個老朋友 —冬妮亞。他出院後和冬妮亞一起暫住在冬妮亞的親戚家,還帶著冬妮亞參加共青團的集會。然而,冬妮亞的做派與保爾的朋友們格格不入,他們之間的階級分歧,使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糟糕。

    紅軍和波蘭白軍的戰鬥仍在繼續,在利沃夫地區,還有一撮很頑固的波蘭軍在垂死掙紮。保爾所在的部隊奉命攻下他們。

    8月19日,戰鬥打響了,在衝鋒陷陣中,保爾突然聽到一個士兵高喊道:“師長犧牲了!”保爾猛然一顫,接著是直衝頭頂的憤怒,一種幾近瘋狂的複仇念頭激蕩而來。保爾用刀背使勁兒拍打疲憊不堪的戰馬,向敵軍的中心衝了過去。

    保爾滿腔的憤怒化作了一團殺氣,他揮刀向一個個波蘭兵砍去。全連的戰士也都噴著怒火,誓要為師長報仇。刀光織成了一張憤怒的大網,敵人被殺得四散而逃。當騎兵們追擊到一片開闊地帶時,波蘭軍的炮彈向他們呼嘯而來。

    突然,保爾眼前閃過了一團綠火,接著,耳邊一聲巨響。他連人帶馬翻了個個兒,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他被甩出了馬鞍,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救護列車把隻有17歲的保爾送到陸軍醫院,他被安置在一間病房裏。保爾在昏迷中,眼前出現了幻影,他似乎看見一隻閃著綠眼睛的章魚在盯著他,那家夥冰涼的腕足在他身上爬著,伸出的刺針如同水蛭一般吮吸著他的血液,他頭上被叮的地方,疼得難以忍受。

    從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現在他的脈搏怎麽樣?”

    有個女人聲音更輕地回答:“脈搏138,體溫39.5°。一直昏迷,說胡話。”

    醫護人員正在緊張地對保爾進行急救,他這次可傷得不輕。顱骨被彈片打穿了,頭部右側麻痹,右眼腫得老高,流出血水。主治醫師怕右眼發炎感染,打算摘除他的右眼球,幸好見習醫生尼娜勸他先試試消腫再說,這才保住了保爾的右眼。

    有個護理員對保爾照顧得無微不至,原來她就是保爾在車站食堂的好友費羅霞。看著昏迷不醒的保爾,醫生對他都不抱什麽希望了,但是費羅霞仍舊寸步不離地照顧保爾。終於,奇跡發生了,保爾在昏迷整整13天後蘇醒了。

    保爾那年輕的身體不肯死去,精力也在慢慢恢複。這是他第二次獲得生命,重生的保爾看什麽東西都很新鮮,很不平常。隻是他的頭固定在石膏箱裏,沉甸甸的,他也根本沒有力量移動一下。不過身體的感覺已經恢複,手指能屈能伸了。

    過了幾天,保爾求尼娜替他寫了第一封家信。他說他受了點輕傷,很快就會治好,然後一定回家去看看。實際上,他流了很多血,臉色像紙一樣蒼白,身體還很虛弱。保爾額上的傷口看樣子好多了。換藥的時候,他那種非凡的毅力真叫醫生們吃了一驚,而更多的是敬佩。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總要不斷地叫喊,甚至發脾氣,可是他卻一聲不吭。上碘酒的時候,他把身子挺得像根繃緊了的弦。有一次,尼娜趁著保爾散步的時候問他,他的毅力是從哪裏來的,保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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