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沒太把羅醫的話放在心上。我想,自己在場上的能力還不錯,而且又能經常贏球,幹嗎還要去練力量?況且成為隊伍的重點培養對象後,比賽的任務也比較多,更多的時間我都用在了對技戰術的雕琢上,無意中就忽略了對力量的訓練。直到膝傷的惡魔纏上我之後,我才開始明白練力量的好處。可是,傷病永遠是傷病,就算保護得再好,它也不會徹底消失,隻不過“隱形”一段時間罷了。

    手術後我開始有意地保護我的膝蓋。或許也是因為年輕,在2005年年底之前,我的身體是“自由”的。但從2006賽季開始,膝傷的陰影又漸漸逼近,無法擺脫,沒有辦法的辦法便是打封閉針。打封閉針的好處是可以快速止痛消炎,緩解軟組織疼痛,然而據說副作用也是很多,比如會導致肥胖、骨質疏鬆、高血壓等。但是為了比賽和成績,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為封閉針的良好療效,我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然而,封閉針的管用時間越來越短,最開始的時候一針能夠管大半年,然後是四個月,再然後是兩個月……總之隨著傷勢越來越重,封閉針起作用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又讓我一次次感到絕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膝傷稍微好轉的一段時間裏,我又被查出患有風濕類的疾病,需要終生服藥。得病原因至今不明,我猜想是小時候貪涼,喜歡睡在地上,不注意保暖的緣故吧。家鄉湖南氣候比較潮濕,稍有不慎,寒氣就侵入了體內。風濕的最初一次發病可以追溯到2006年湯尤杯前,全隊在福州進行封閉集訓時。那一次綿綿陰雨一直下了好多天,我的腳踝關節忽然痛得不行,但就是查不出到底是什麽毛病,為此暫停訓練將近一個月,甚至錯過了那期間舉行的中國大師賽。我記得就是那屆大師賽,陳金在決賽中贏下蓋德拿到了職業生涯的第一個公開賽桂冠,更加年輕的王琳則成為女單冠軍。隊友們都去比賽了,我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基地,沒人聊天,也沒法訓練。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打了一針封閉,休息三四天後才逐漸有了好轉。

    從那之後,幾乎每個月我都要犯一次病。如果頭一天訓練強度比較大,再加上本身有點小傷,第二天關節腫脹的概率就特別高。而且病症是遊走性的:這次腳踝發病,下次可能就輪到腳趾,幾乎沒有規律可循。可除了邊吃消炎藥邊做放鬆按摩外,也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後來,還是羅醫一語點醒夢中人:“小鮑啊,你該不會是得了風濕吧?最好還是去醫院查查。”

    “風濕?怎麽可能!這不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嗎?”盡管對羅醫的推斷半信半疑,我還是在某次發病時乖乖到醫院做了相關化驗。結果表明,血液裏的抗O等指標比常人要高,說明體內有嚴重的炎症。然而直到目前為止,我究竟得的是風濕還是痛風,大夫仍然沒能給出明確診斷,隻是按照大概方向用藥。但至於病因差不多可以確定——超負荷訓練會增加身體負擔,導致免疫力下降,病症自然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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