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你。”段白月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托著腮幫子。

    楚淵笑:“傻。”

    段白月道:“你又不讓我過去。”

    楚淵想了想,用手彈了幾滴水過去:“嗯,你就是不準過來。”

    “明日還要回去嗎?”段白月問。

    楚淵道:“天黑再回去,後天早上還要與人談事。”

    “也好。”段白月拖著小板凳坐在他身邊,“那明日便不出門了,免得遇到那位陶大人。”

    話音剛落,外頭便有人推門進來,陶仁德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問:“西南王可曾休息?”

    楚淵扶住額頭。

    段白月抽抽嘴角。

    楚淵用眼神示意他開門。

    段白月長籲短歎,笑容很是冷靜地出門:“陶大人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陶仁德舉起手中一個油紙包,道:“怕西南王半夜腹饑,所以買了些吃食。”

    段白月接到手中,耐著性子道:“多謝。”

    “那老夫便告辭了。”陶仁德態度很是恭敬,讓人就算是想揍,也找不到理由。

    段白月轉身回屋,將那包雞爪放在桌上。

    楚淵道:“估摸著是怕你圖謀不軌半夜亂跑,所以特意前來查房。”

    “當真不能想個辦法,讓他快些回去?”段白月道,“且不說我,若是藍姬當真來了,這位陶大人可是個大負擔。”

    “太傅大人來是為了禮數,明晚便會有別人來頂替。”楚淵道,“是日月山莊出來的高手,名叫宮飛,剛剛回來王城並無官職,卻也能在關鍵時刻助一臂之力。”

    段白月取過一邊的大毯子,道:“水要涼了,出來。”

    楚淵閃身躲過他的手,還未等段白月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裹著袍子站在了一旁。

    段白月頓了頓,將毯子遞給他,自覺轉身看窗口。

    楚淵將頭發擦幹,取過一旁的裏衣還未來得及換,有人卻已經反悔轉身,將他一把拉入懷中。

    楚淵眯眼:“放肆。”

    “這叫恃寵而驕。”段白月打橫抱起他,“算準了皇上不舍得將我如何。”

    楚淵環住他的脖頸,閉著眼睛親吻過來。

    段白月將人壓在床上,雙唇片刻也未曾分離。

    等了這麽些年,一旦打破禁忌,便隻想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十天也好,十年也好,一輩子更好。

    屋外風雨瀟瀟,段白月癡迷看著身下之人,視線寸寸滑過那英氣眉眼,像是要將此刻情景烙進心裏。楚淵雙手撐在他胸前,掌心下的蜜色肌肉線條分明,有些早年留下的傷疤,卻一點都不難看,反而多了幾分力量的美感。

    “在想什麽?”段白月低聲問。

    “西南府。”楚淵道,“我想去看看。”

    “不等將來了?”段白月俯身抱住他,“也好,待這陣的事情完了,我便來接你前往西南。”

    楚淵閉上眼睛,笑笑:“嗯。”

    段白月揮手掃下床帳,親吻愈發難分難舍。楚淵微微仰著頭,雙手被他按在枕邊。床頭燭火跳動,挑亮一派芙蓉春宵色。

    行宮小偏院內,段瑤道:“今晚的兩招,與昨夜的兩招,似乎並無不同。”

    老頭道:“那是因為你悟性還不夠。”

    段瑤微微皺眉。

    “不過也不著急。”老頭道,“練功夫講究機緣巧合,有些事情,強求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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