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偶爾還會把酒言歡,談談軼事,反倒像是忘年交了。

    自從李變天死亡的消息被傳開後,原本鬥誌高昂的戟軍果然如傅辰所料的沒了一半鬥誌,其中有大半人沉浸在不願相信和痛苦中,心中的神忽然倒塌是他們無法承受的事,哪裏還會戀戰,而聯軍也在這時忽然撤退,就像是提前說了一樣,讓戟國這場遠程戰爭還沒打響就提前告終。

    李變天的喪葬持續了三個月,戟國上下舉國哀痛,新帝的繼位也是草草了事。

    “戟國的新帝你覺得可有威脅?”這方麵相信身為細作的傅辰最為了解。

    “有過幾次接觸,有些能力。”

    “與李皇比?”

    傅辰嗤笑了一下,態度極為不可一世,“不及萬一。”

    這也的確是,傅辰接觸的都是在這個時代最為傑出的一批人,再麵對普通人中的優秀者自然就覺得不堪一擊了,這並非傲慢,而是基於了解後的判斷。

    李陛下那樣的皇帝千古難出,這位新帝最多也隻能守成,李變天雖本身有著經天緯地之才,堪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可惜那些繼承人卻沒有什麽優秀的,最後挑選了這麽位繼位者也不過是無奈之舉。

    聞言,徐清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老天爺,也是公平的!”

    戟國沒精力再鬧什麽幺蛾子,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晉.氵工.獨.家,唯.一.正.版——

    暮色四合,邵華池從軍機處回來沒多久,又召見了軍機大臣商討京城內外,邊城駐防等問題,待大臣們離開,桌案上還有成疊的題本和奏折要處理,這時候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以前奏折會由宰相來審題,其中一大部分也是由宰相來處理,隻有認為重要的事才會交於皇帝決定,但邵華池從半年前代理國事時就在削弱宰相的權利,所有奏本幾乎都是親力親為,乾綱獨攬。

    事實上,這些奏折包含軍事、農業、商業、運輸、邊防、海上貿易、民生、官員調任升遷、西北遷徙、各地防災工作等等,幾個大類中還包括諸多分支,每個縣郡也有不同的狀況上報,這已經是傅辰給他分門別類好的,卻依舊讓他覺得頭疼,看著外頭夕陽西下的景象,他深深喟歎了一下,再不加快今晚要留在養心殿了。

    邵華池在全神貫注地批改奏折,忽然一雙手拿捏著肩部,他一驚,完全沒發現有人在自己身後,但能讓他毫無察覺的隻有一個人。

    一抬頭果然映入一張帶著笑意的臉,心裏的煙花小小開了下,連一個白日的疲勞都消失了,壓抑著興奮,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睛有多亮,“回來了?徐清又泡在軍營裏了吧,那老頭兒最近怎麽就賴上你了?”

    “大約是合了眼緣吧。”

    “得了吧。”那老頭兒以前可是把你當賊一樣防。

    “他是純臣。”傅辰的手在邵華池的太陽穴上按壓著,令人舒服地想呻.吟。

    “我明白。”邵華池閉著眼享受。

    “剩下的,與我一同處理一下。”皇帝好像沒意識到自己在放權一樣。

    “好,你先去休息,我讓人做了點綠豆湯去暑,待會送上來。”傅辰自然應答,對這些並沒放在心上,反而有些心疼日夜操勞的帝王,“宰相製的確不適合現下了,倒是可以考慮內閣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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