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池應該不能長時間說話,每一次說話對他而言都是一次酷刑。

    傅辰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該說什麽才能讓眼前的男人好受一些?

    邵華池轉頭的很快,隻是將身上的腰牌解下,向傅辰扔過去。

    傅辰接下,那是瑞王的身份令牌,這不但是身份的象征,還代表著權力。如邵華池的職位,傅辰甚至可以用這塊令牌得到一部分軍隊的調派權。

    “拿著,見牌如見人,有必要時就出示。”至少宮裏沒幾個人敢隨便動你。

    “您用什麽?”給他了,那邵華池呢。

    邵華池也沒功夫去糾正這人總要帶上的敬稱了,“不需要,我這張臉沒人會認不出來。”

    這並非盲目自大,他的這張臉哪怕戴著半邊麵具,依舊是第一眼就能令所有人過目不忘的。

    這個令牌在皇宮中的作用還是相當廣泛的,隻要是曾經太後的部下的,看到它都會遵從命令,這點邵華池相信自己不說,傅辰也能聯想到。

    邵華池下馬車時似乎想起了什麽,轉頭就向傅辰伸手:“拿來。”

    是傅辰手上那小半塊布條,絲毫沒物歸原主的意思:“您舍棄的東西何必要回去?”

    邵華池也沒想到傅辰會對這布條這麽執著,“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這種破爛玩意兒了,算了,本王也不稀得。”

    傅辰隻是笑笑,他至少不能再給原主和瑞王之間造成更多損失了。

    被傅辰占著自己的東西還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肝疼,但為了塊布條去爭搶又實在小家子氣了,邵華池不想再和傅辰待在馬車這點空間裏,以前怎麽沒看出傅辰這人如此霸道,眼不見為淨。下車時冷冷瞟了一眼鬆易,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而後下車的傅辰又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好像在說:以後有機會會補償你的。

    鬆易被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反差弄得一頭霧水,這倆又怎麽了,不對,他想問的不是傅辰怎麽會出現在王爺的馬車裏?什麽時候進的?兩人不是剛鬧分家嗎,轉眼就好了?這也太快了吧!

    進宮自然不能帶任何侍從進去,雖然邵華池這個時間還來皇宮有些不妥,但介於此人是邵華池,侍衛們果然看了看他的臉,恭敬行禮,就放他進去了,讓傅辰感受了一把瑞王隻用那張臉就能橫行皇宮的實力。

    一聲鳥鳴穿入耳膜,傅辰抬頭,看到了五隻形狀像是麻雀的鳥類在夜空盤旋。

    其實天色那麽暗,誰也看不出這是什麽品種的鳥,但原主和它們打交道的次數太多了,如果是原主在聽到鳥鳴就能從細微差別分辨出是不是犀雀,但傅辰是依靠薛睿模仿的鳥叫和畫出來的圖形來推測的。

    犀雀是薛睿在情報中著重標注讓傅辰需要注意的生物,是李皇派辨別七殺方位的重要途徑。以前扉卿養的,在那次追殺原主的時候,被燒的差不多了,在西北的被薛睿和單家兄弟解決了,所剩的隻有這欒京最後的幾隻,除了繁衍後代的兩隻,其餘都派出來了。有多麽珍貴自然不可言說,能在這時候放出來,自然是想找七殺了。

    哪怕傅辰血液裏的香味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散的差不多,但終究還有,更重要的是不久前他把那味道更長時間保留在體內了。

    為了防止七殺再次來搗亂李派也是想了不少辦法,這個七殺神出鬼沒,像個鬼魂似的,被七殺搞殘了那麽多次,這次不敢輕易冒險。他們不惜把最後幾隻犀雀派出來,隻要七殺受傷,就有被追蹤的可能性,哪裏都逃不掉。

    傅辰摸了摸胸口裝的暗盒,裏頭放得是還活著的血麟蝶,現在的它們在那兩兄弟養護下,攻擊力更強悍了,隻是烏仁圖雅的頭發也保不準會被它們盯上……為了攻擊的時候不傷到自己,傅辰喝了不少單家兄弟的血,譴族人的血滲透全身,現在他身上的香味濃度恐怕比以前原主在的時候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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