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二十載,尚無。”正想著措辭,身後就傳來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傅先生的婚配,就不牢王妃記掛了。”

    像傅辰這樣二十都沒有婚配的,是比較罕見的,就是媒人上來也會問一問是否有什麽隱疾,就是以前在李皇身邊當太監總管的時候,李皇也是送了不少女子過去的,是男人無論殘不殘缺,身邊沒個人相伴總歸是不妥。

    而馬泰氏這裏的確有比較合適的人選,就是一位一直纏著她的七品官員的夫人,那家女兒訂婚了多次,都錯失了姻緣,熬著熬著成了老姑娘,與傅辰年齡相當,雖說七品的官在遍地是官的京城算不得什麽,但傅辰到底隻是個幕僚,身無職位,可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算是他高攀了。

    聽到那不知道在後麵聽了多久的人忽然出聲,馬泰氏嚇得差點扭斷脖子。

    “王、王爺。”看到瑞王那陰沉的臉色,她慌忙站了起來,轉身行禮,“王爺吉祥!”

    傅辰也同時站起,同樣問好。

    邵華池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傅辰,那眼底好像被點燃的火柴,燒到心尖。

    傅辰回憶著方才的情形:他剛才是否有注意與王妃的距離,這裏到底不是現代,男女大防不可不在乎。

    邵華池移開了目光,對著馬泰氏點了下頭,隻是臉色始終沒有什麽變化,“我與傅先生還有公務,王妃請吧。”

    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這下不止是王妃,就是傅辰也覺得這實在有些太不給情麵了。

    她本來想好的話也不知怎麽說出口,其實平日瑞王還是算敬重她的,今日是怎麽了。

    都這個程度了,她還是勉強笑著把來意說了一遍:“眼看天色已晚,妾還沒用過晚膳……”

    “西府的膳堂會為你準備的。”雖然邵華池沒說什麽嚴厲的話,但這對馬泰氏來說已經是拒絕了。

    王妃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全身氣血都衝上了腦門,難堪極了。

    行了福禮後,跌跌撞撞地離開。

    那背影看的傅辰都有些心疼,看向沉默的邵華池,“您……對王妃是否太過嚴苛了?”

    “你為她說話?”邵華池冷笑著,看著傅辰有些頭皮發麻。

    “隻是覺得,您該多寬慰一些。”

    “挺好,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多去西府幾次?”邵華池的話平淡中又似乎透著一種令人警惕的森寒。

    傅辰想著,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怎麽說的好像他是的錯一樣。

    隱約好像抓到了什麽,又好像抓不住,還是正常男女觀的傅辰始終用著曾經的方式思考著。

    他還沒纖細到認為瑞王看到自己和一個有婦之夫聊幾句能怎麽樣的地步。

    他覺得邵華池的性子太變幻莫測,上一刻還笑顏以對,下一刻就能兵刃相向,實在是喜怒無常。

    邵華池也不再爭辯下去,男人有時候不一定要靠說話來解決問題,對周圍仆從命令道:“都退下。”

    仆從們安靜的退下,連外麵的守衛也走得幹淨。

    邵華池到底是摸爬滾打活過來的,力量非尋常武者可比擬,要是擁有記憶的傅辰出全力邵華池也討不了好,可是現在的傅辰隻是空有技能,卻沒記憶去發揮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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