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累了。”

    瞪了一眼傅辰,我可沒從你的語氣裏聽出半分愧疚。

    在所有辦法中,這已經是相對最輕的一種了,隻是邵華池會受點皮肉之苦。

    想要出去,自然要付出代價,這世上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邵華池正是那機關上留下血跡的人,目前行動遲緩,思維也遲緩的邵華池幾乎抗不過這些陷阱,差點就不能在侍衛開門之前躲進壁櫥裏。

    那千鈞一發的生死一刻,讓邵華池好似又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他本就是丹鳳眼,這樣軟趴趴地瞪人,反而有一種媚眼如絲的錯覺,隻是在他麵前的是不解風情的傅辰。

    “您受傷才能讓機關被觸動顯得更逼真,如若事先告訴您,也許就顯得刻意了,效果就會打折扣。”傅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冷硬的語氣稍稍回了點暖,到底是舊識七皇子,他還是緩了一下對方的透著怨氣的情緒,再將人給抱出來。

    層層守衛的院落,自然沒辦法插著翅膀飛了,其他人的思維也進入了一種慣性模式,認為觸發機關,房頂破洞,定然是絕頂高手入侵。

    這本就是一般人都會認為的方式,再加上傅辰又在之前語言上做了許多暗示,比如“我會做一些機關,以防邵華池被人劫走”,“如果裏頭有動靜,就很有可能出事了”,“邵華池可能與七殺是熟識,他也許會鑽我們想不到的漏子來救走人”等等話語,他製造了七殺會來,並且會劫走人的概念,再見縫插針地提出來。

    當人的思維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而真正發生後,就會不自覺與之前假設對上,繼而產生“果然發生了”的想法,並會將自己這種猜測予以肯定。

    而不會想到另一種可能性。他們忽略了,觸發機關的除了外麵的人,還有可能是屋內無法動彈的邵華池。

    邵華池憋了一口氣,在被傅辰抱出來的時候,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但因為沒力氣,那肩膀上除了津液外連個牙印都沒有。

    “您屬狗嗎?”傅辰無奈,為什麽總喜歡挑著這個地方咬。

    本來也隻是被李變天弄掉了一小塊,在邵華池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這點小傷口已經有傷勢加重的趨勢了。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諷刺本殿。”我就算是狗,那也是最名貴的品種!

    邵華池剛才爆發過後,現在又有點昏昏欲睡,“我餓了……”

    那語氣也不知是不是傅辰錯覺,總覺得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也許是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邵華池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示弱的行為和話語,腦海中浮現在笏石沙漠的相見,那樣一位統帥要是撒嬌,豈不是太丟份了嗎,“待會出去後,就能吃了。”

    “我隻想吃你做的桃花糕。”靠在傅辰胸口,邵華池要求著,讓人憶起曾經那個任性妄為的七皇子。

    桃花糕?還必須是我做的?

    別說自己一個大男人要遠庖廚,就是以前當太監的時候他也不是禦膳房的,哪裏會這些。

    但現在的傅辰不會,前世的傅辰卻是個廚藝高手,雖然不會桃花糕也不熟悉古代的廚具,但大概製作流程還是知道的。

    隻是他為何要給邵華池做?

    聽到桃花糕那三個字,傅辰心中有些異樣,隨即想到了什麽,露出一絲了然,他家殿下還是如此陰險,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兩人之前的過往。

    不過現在想起來,那些並不算愉快的曾經反倒褪去了原本猜忌的表層,顯露了本來麵貌。

    “好,有機會的話。”隨口敷衍一下,現在他們哪有時間想這些。

    邵華池展露笑靨,好像根本不在乎傅辰的敷衍,“言出必行啊,我家傅大人可是從來說到做到的。”

    “您的錯覺,我向來出爾反爾。”

    利用天花謀取小利的邵華池,讓傅辰哭笑不得,七皇子想要吃點東西哪裏還需要這樣討要,也許就是兩人相處中,邵華池總是這樣不經意的小心翼翼才讓他總是忍不住對他好一些,這不過是個孤獨缺愛的皇子罷了。

    給邵華池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又喂他吃了點恢複氣血的藥,邵華池被扣押在此處後,身上的保命藥也被一同沒收,傅辰也是在剛才又一次安撫太醫的時候,進了牢獄在交給梁成文飯時,兩人在飯碗下方完成了短暫的交接。

    裏麵隻有那麽一顆藥,是根據五年前傅辰給的從李皇那兒得來的配方研製的初級續命丸,沒有原版的效力,但能短暫激發邵華池的體力,至少能保證他可以自己出去。

    恢複了一些氣血,雖然容貌還是看著恐怖非常,但是邵華池已經可以自己動彈了。

    隻是在發現自己有力氣後,他並沒有馬上從傅辰身上下來,反而停留了一會,要不是知道外麵現在爭分奪秒,他還真的希望能多停留一會。

    給邵華池戴上了易.容.麵.具,這麵具並不能蓋住太久,臉上的痘瘡還有些沒有結繭,悶得太久會讓臉爛得越發厲害。

    本來易.容.麵具傅辰是打算做成這裏護衛的模樣,這樣更增加了成功的概率,但沒時間沒材料也沒人手,隻能用他從城外帶來的普通麵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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