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那頭狼的屍體,又一次上了馬,簡短吩咐道:“都跟上。”

    傅辰被後麵的將領帶上了馬匹,看著一馬當前,在前方策馬的人背影,那頭銀發在月光下格外醒目,他的頭發……

    難道毒素已經侵入五髒六腑,導致白發早生?但五年前並沒有出現這樣的預兆…

    其實邵華池說讓傅辰帶路,也不過隨口一說,他早已發現了那個出事的方向。

    把人丟給後頭的士兵後,邵華池就再也不理會救下的人。

    當他們來到傅辰逃離的營地時,已經晚了,滿地的血肉斷肢,現場隻剩下五個人還在苦苦支撐著,他們圍在一起,全身都有多處傷痕,有幾個隻是輕傷,有幾個卻全身幾乎沒有完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幾個輕傷的人,都是那日和傅辰一樣沒碰狼肉的。狼群也沒有馬上殺了他們,反而像是折磨他們似的慢悠悠地撲上去你一口我一口,就是吊著他們的命。

    當這群鐵騎到的時候,狼群已經轉移了目標,咕嚕嚕的聲音從它們的喉間溢出。

    慢慢朝著邵華池等人圍了過去。

    邵華池直接將狼王的屍體甩了過去,坐在戰馬上毫不畏懼看著這群凶殘生物,看似平靜實則做好了它們群攻的準備,手中的劍已經準備出鞘。當所有狼看到狼王的屍體,頓時後退了幾步,它們從有組織有紀律的隊形到崩離解散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

    黑夜裏的沙漠中,響徹狼群的吼叫聲,漸漸走遠。

    當一切塵埃落定,邵華池的目光隨意掃了掃人群,真打算離開,他的視線猛地停駐了。

    身後的幾位將領沿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都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那存活的五人中,有一個背對著他們的少年,這是商隊裏的新人,十幾歲的模樣,黑發、瘦、白,體型不高不矮,有這樣的特征,特別是有一股清新淡雅氣質的清秀少年,隻要擁有這種背影的少年,都會被他們主子注意到。

    一開始這樣詭異的行為,也讓人詬病,再加上七皇子的癲病在皇城還時不時發作一下,大家夥兒都以為那是他的病沒好,有了奇怪的癖好。

    可隻要人一轉身,看到正臉後,瑞王就會直接放開他們。

    在這五年間,每次來到西北,這樣的事情就屢屢發生,讓他們都要以為自家主子是不是瘋了。

    邵華池在下個瞬間下馬,快步走向那個有二成相像的背影,那焦急的模樣與之前的清冷高華的樣子截然不同。

    可還沒等他走到那少年麵前,少年已經轉身,露出的麵容沒有任何易容痕跡,是一張明顯帶著異域風情的臉,並不是中原人的長相。

    升入雲端的心情,忽然蕩到穀底,巨大落差令邵華池身體僵硬。

    這樣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很久,甚至根本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心情,他看上去好像隻是擔心這群人的傷勢才如此著急地走過去。

    再一次恢複到平時的模樣,瞥了眼所有戰戰兢兢的人。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但從對方的衣著和那匹汗血寶馬來看,絕對是招惹不起的人物,邵華池也不在乎他們的害怕,“還有小半個月的路程你們才能到晉國邊陲,你們最好盡快出去,夏天的傷口容易感染潰爛。”

    其實這隻是每次救下一些路過的商隊的慣用台詞,對邵華池來說並沒有什麽特殊意義,一般說完,他就會帶著人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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