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切身利益,誰又不想讓自己加官進爵,一路上不少地方官員扒著七皇子,但七皇子卻從不加入任何派別也不參加任何宴會,隻是將差事好好辦掉,也許地方官私底下並不會如何認可這位皇子,和以前的大皇子二皇子的做派完全不一樣,但對邵華池來說他過來本來就是不是為了和官員套近乎。路上他和百姓吃一樣的,用一樣,讓自己完全和普通人一樣,見到的人誰不是翹起大拇指,對這位與民同甘共苦的皇子讚譽有加。撥下來的賑災銀兩和食物早就用完了,他才直接快馬加鞭將自己的地方鼓勵政策傳到京城給皇帝過目,最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大麵積實施起來,要賑災隻靠朝廷怎麽夠,隻能從地方著手了,而羊暮城是他的最後一站。

    邵華池已經在西北部待了很久了,每個地方他都待了一段時間,似乎總在尋找著什麽。

    他前幾天就在知府府邸外麵看到剛剛被打出去的兩位弟弟,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跟了幾天才確定真是以前意氣風發的弟弟們,但也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的角色卻換了過來,雖然這裏麵有他曾經的安排。

    “這裏十二弟來得,我又為何來不得?你們怎麽變成……”邵華池頓了頓,看著衣衫襤褸,才道:“這幅模樣?”

    邵津言一時間又是羞愧又是無言以對,他覺得自己哪怕是死,都不想在這個人麵前丟臉,雖然現在這個臉已經丟盡了。

    以前他們怎麽對待的邵華池,都還曆曆在目,還不知道要被怎麽羞辱呢,現在他可不會天真以為老七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八弟是怎麽了?”那目光,無神又呆滯,是傻了?

    邵華池莫名地有點心虛,這心虛來的沒道理,卻又揮之不去。他曾經用這個模樣,騙過那個到如今恐怕還恨著他的人,隻不過眼前的人是真的出了問題。

    邵津言看了眼哥哥,歎了一口氣,“一言難盡。”

    邵華池點了點頭,出乎意料的,他就好像忘了曾經那些欺辱,反而派人帶著兩個弟弟到了前兩天他們到的知府府邸門外。

    知府府邸的護衛剛好就是那天毆打兩個皇子的,他們又怎麽會認不出讓知府點頭哈腰的七皇子,讓城中渡過雪災的人當他們看到七皇子身後跟著的兩個乞丐,瞪大了眼,難不成還真的是皇子!

    見兩個守衛顫抖的低著頭,邵華池才奇怪地看著他們,“怎麽,你們認識?”

    守衛忙不迭地跪了下來,抖得猶如篩子,“小人有人不識泰山,沒有認出這兩位貴人!小人該死,該死!”

    “他們對你們做了什麽?”邵華池聞言,看著他們,好像明白了。

    “我可以要求讓他們互相打對方嗎?”邵津言不知道邵華池是什麽意思,把他們帶來這個地方,就好像故意給他們出氣一樣,從頭到尾還沒有一句欺辱,反而在幫他們。

    這還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性子極端的老七嗎,邵津言再去看現在的邵華池,每一個表情神態都有一種舉足若輕的味道,自有一股風華,難言的威壓縈繞在老七身上,無人敢於造次的氣場。

    他忽然發現,除了那張臉沒變,就已經完全認不出來是老七了。

    邵華池點頭,“自然,若是他們對皇族不敬,受一些處罰也是應該的。”

    還沒等他們說完,那兩個護衛怕受到更大的刑罰,為了表現自己的懺悔,二話不說就互相鬥了起來,看他們打了一會,邵津言才好像出了氣,他隻是想給點教訓,並不想仗勢欺人了,那和這兩個守衛有什麽區別,“我們走吧。”

    換了以前的邵津言,肯定不會那麽好說話,不弄死這兩個護衛,絕不會罷休。

    現在這樣的處罰,已經算很輕了。

    那兩個守衛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千恩萬謝地看著三個皇子進去的背影。

    隻是堂堂皇子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說明了來意,知府親自出來迎接,在下人帶走兩位皇子的時候,邵津言忍不住道:“七哥,為什麽?”

    那是他出生至今,第一次喊邵華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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