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前也曾發生過有奴才被貴主子趕出去前要撈一把金銀被抓住的事,他提出這個是在懷疑傅辰的人品,而這裏沒人是傻子。

    “若我不答應呢。”傅辰手裏抱著的盒子是他進了屋子裏就擺著的,裏頭有諸多他所設計的東西,都是六皇子那兒製作出來的成品,穆君凝將它們都集合起來放進了裏麵,還有如何聯係六皇子的方式,以及如何聯係她的方式,並提出了如何讓六皇子接受自己太監身份的幾種方案,甚至有她在宮中的眼線安排,包括一些其他人發現不了探子,除了劉縱外,對宮內的掌控她也算一把好手了。還有一張比剛開始招他去伺候時更為細致的宮內地圖,這是一份大禮,也是這個女子的一顆真心。

    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打開的。

    “傅公公,可不是我要針對你,都是太監過的也不容易,規矩就是規矩,你可不能仗著你曾得娘娘提拔就欺負我們這些小太監吧。”茂才謙謙一笑,溫溫和和的,無論是笑容還是說話的姿態,都與傅辰有八成像。

    一群跟隨茂才的小公公上前想要扣住傅辰,傅辰眉目平和,卻透著錚錚氣勢:“或許你們忘了,就算我不住福熙宮了,還在內務府當差,今天我收拾的東西誰要是動了,可以自己掂量著。”

    一個眼神過去,被他釘在原地。這股氣勢順時震懾住了人,令那些小公公不敢妄動,是啊,他們怎麽忘了,傅辰那可是從三品,還被劉縱器重,小小年紀做到這個位置可絕對不是什麽好惹的,再說別看這位傅爺平日多麽圓融好說話,那真要狠起來對付他們幾個小太監容易著,難道就憑茂才來護住他們嗎。

    “娘娘不在,你們的規矩是都忘了?都聚在這裏做什麽,沒事情做嗎!”墨畫到的時候,隻聽到後麵半句,厲聲訓斥。

    她是皇貴妃麵前跟了最長時間的大宮女,她這話一出,果然其他想看新歡舊寵爭風吃醋的人都一哄而散,不敢在墨畫麵前仗著老資格繼續待著的。

    隻剩下茂才還堅持要打開傅辰的包裹,留在原地不動。

    “茂公公,你是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墨畫反問。

    “墨畫姑娘,你也別為難我,我隻是按規矩辦事,出了事你我誰都不能擔待。”茂才半威脅道。

    “我怎不記得福熙宮裏有人出去,還有必須搜身查包裹的規矩?不然我們去娘娘麵前對峙,讓娘娘來定奪?”墨畫直接搬出了皇貴妃,這樣的反問,讓茂才臉上的平淡幾乎碎裂,墨畫說的是事實,狠狠咬牙告退。

    “狐假虎威,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見茂才的背影,墨畫嘖了一口,又轉而對傅辰道,“還有你這人,平時那麽牙尖嘴利,到了關鍵時候被鋸了嘴啦?”

    “這不是有你在嗎?多謝了,墨畫。”平時積累的人脈,總有用上的時候。而這人脈,往往是需要用心去交流的,假仁假義又有誰會在關鍵時候維護。

    “謝什麽謝,老相識了,和我還客氣。”墨畫摸了下自己頭上的簪子還有傅辰後來送的耳飾等等,表示她領情著呢,再說她是最清楚茂才在娘娘眼裏恐怕連傅辰一成的在乎都沒有,逢場作戲罷了。把詠樂公主給她的東西塞了過來,是一包很厚的信封,“這個拿著,先別急著拒絕,不是娘娘給的,是公主殿下,她說待無人之時再打開。”

    知道傅辰的性子,墨畫先阻了他拒絕的退路。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騷動,傅辰與墨畫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泰平匆匆忙忙進來。

    “泰平,王富貴和小央又要拜托你了。”他回去七殿下那兒,泰平是少數知情人之一,而穆君凝的兩次搬宮,王富貴他們也是跟著搬的,也都是由泰平來辦。

    聽到傅辰的吩咐,泰平的模樣有些古怪,“您還是出去看看誰來了吧。”

    傅辰與墨畫出去的時候,福熙宮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下人,包括想在傅辰離開前給點教訓的茂才。

    現在正當寵信,可謂是宮裏大紅人的七殿下正在外麵,也不知是什麽事,不讓人通報,就像在等著誰。

    當他看到傅辰,挑了挑眉,道:“正好經過這裏,整理好了就出來吧。”

    那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這下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傅辰哪裏是被娘娘厭棄趕走,根本是有了更好的東家。

    而且這東家,看上去是來給撐場子的。

    之前到底是誰把那麽不可信的傳言給傳出來的。

    茂才看著傅辰平靜的走向七殿下的背影,臉上五顏六色好不精彩,就好像是他撿了傅辰丟掉不要的。

    明明有了那麽好的後手,居然還想嘲笑他被嫌棄。

    茂才隻覺得自己的心情像從雲端掉到了穀底,難堪至極。

    “殿下怎麽來了?”傅辰看著七皇子依舊傲氣十足不把任何人放眼裏的模樣走著路。

    這是邵華池在宮中的常態,讓人光看這跋扈模樣也會覺得他是個不足為懼隻有脾氣火爆,極好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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