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選擇性忘了傅辰剛才的行禮,對他來說他說的話就是公理。

    啪!

    打得傅辰胸口衣服綻開,那鞭子結結實實打入皮肉,隱隱能看到血色。

    但傅辰不能躲,必須結結實實挨著,八皇子隻是想羞辱邵華池,而他躲了就會打到七皇子,不躲的話也是教訓奴才威懾邵華池,所以無論躲還是不躲,對八皇子來說一勞永逸。

    作為奴才,傅辰必須擋在主子前麵,動都不能動,更不能抱怨喊痛。

    打完一鞭後,八皇子將鞭子拿開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會明目張膽如何,加上曾被自己母妃溫貴妃警告過,他有所收斂,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總要出出氣他才舒服。

    傅辰身後的邵華池毫發無傷,但已經被那一鞭子嚇得抱頭蹲在地上。

    八皇子哈哈哈笑了起來,對邵華池道:“七哥,別那麽窩囊,快站起來啊!!我們皇子的威嚴都要被你丟盡了!”

    “哈哈哈,看看他那蠢樣!”他們笑出了眼淚。

    “對了,過幾日荷花開得多了,晚上荷燈節,咱們一起去觀荷燈如何?”

    荷燈節,宮裏的女子會把自己的願望放在荷花燈盞裏,投入護城河中,看著它沿著河水飄向城外。是宮裏喜慶的節目,也是秀女、妃子們最盛裝打扮的時候,因為屆時皇帝也會駕臨。而不分貴賤,等宮中高位之人離開後,奴才宮女也是可以放荷燈許願的。

    “嗚嗚嗚嗚!”邵華池不停搖頭。

    八皇子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說完就與十二皇子進嗣刀門了,“那就這麽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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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晚上,劉縱回到內務府的時候,其他小太監已經下差了,他一看還有一屋子亮著燭光,打開門就看到傅辰還在書寫著什麽,傅辰沒發現來人,他做事向來專心致誌。他此時正在記錄今天白天小太監的調派文書,分別是誰進入哪個宮殿,又有分剩下的誰進監欄院,每一次人員變動,內務府都是需要記錄的,但這個工作就算傅辰不做也沒人會說,本就不屬於他分內。這也是劉縱除去德妃,個人格外欣賞傅辰的原因。這種一絲不苟的認真態度,傅辰不高升對得起他嗎?那些犯了紅眼病的,怎麽不瞧瞧傅辰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情。

    就著燭光,劉縱看到那工整的字跡,歎道:“都說顏筋柳骨,字如其人,你這字就是我一個外行人都能感到風骨,與書法大師比也不枉多讓了吧!你以前說你有念過書,我當時還覺得沒什麽,現在卻很好奇是什麽樣的隱士才能教出這樣一手字。”

    傅辰下筆稍重,紙上暈染了一圈墨色。

    看來,又要重寫了。

    傅辰暗歎了一下,擱下毛筆,回頭笑道:“劉爺,您怎麽來了?”

    “還不是那些秀女,這隻是個小小獻舞,都能出現舞衣被撕破的事,少不得要我去跑一趟。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幾十個女人,可不是幾十台大戲嗎?”換了別人劉縱當然不會說實話,對傅辰卻不自覺說了內心真實想法,見傅辰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他又道,“你這個時辰再回福熙宮恐怕沒晚膳了,等等啊,我給你拿點吃的來。”

    這話隻是劉縱體貼的說法,福熙宮的人排擠傅辰他也是有些察覺的,隻是這種事情隻要不過分就是主子也睜隻眼閉隻眼,不好插手,越是插手越容易變糟。傅辰現在回去肯定沒人會給他留晚膳,而福熙宮是有自己的內膳房的,酉時以後不會再開夥。

    傅辰在內務府用完晚膳,回到福熙宮,經過墨畫等人的屋子時,聽到裏麵熱鬧之極的歡笑聲。

    “嗌嗌嗌,那不是小傅公公嗎,快進來。”墨畫眼尖,看到了傅辰。

    “小傅公公,等等啊,我再寫幾個字!”這個小太監叫泰明,上次給傅辰送德妃娘娘的賞賜,與泰平泰和一樣,都不屬於福熙宮內部的人,但都削尖腦袋想受到德妃重視。

    知道他們看你不順眼,就不進去,然後與全院子的下人為敵,這不是傅辰的行為準則,他走了進去,像是以前什麽都沒發生,很自然而然地和他們聊天,一起抓鬮。抓鬮也叫抽勾,抽到誰就要去做紙條上說的事。

    傅辰抽到後,周圍人起哄,上麵寫著:摸德妃娘娘的臉。

    這是大不敬的罪,就是宮女除了梳妝梳洗的時候外,也不能隨意碰娘娘。

    無論傅辰如何受寵,都不能以下犯上,更何況大庭廣眾下,德妃也不會讓傅辰做親密的舉動。

    他們這是想讓他徹底被德妃厭棄,降職離開福熙宮吧。

    “既然抽到了就要去做,不然就是看不起咱們!”泰明擠兌道。

    “就是,玩了就不能反悔,不然小傅公公就去外邊對我們每個人磕頭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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