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在我無路可走,在他害死我之前我要找機會‘清醒’!讓他無法再下手,他要我傻,我偏不讓他如意。”

    “那他的目的,殿下知道嗎?”

    “我若知道,還要你去接近作甚?”

    “奴才懂了。”

    “傅辰,我現在不能走錯一步,我急切需要自己的力量和忠誠。無論是今日讓那些死士進宮,還是對你之事,實屬迫於無奈。”傅辰的理解力,讓邵華池少了許多解釋的力氣,對傅辰越來越滿意。他當然知道傅辰不是心甘情願歸附於他,但現在他沒辦法等傅辰想通了。時間能證明一切,證明他是最適合的君主。

    “七殿下,您現在恢複神智並不是最佳時機。”

    “我自然知道,但扉卿逼我不得不這麽做。”邵華池的笑意瞬間凝結,冰凍三尺,“扉卿那貨,不要他管得閑事管那麽多,必然有所圖,他豈會做什麽無用功的事。既然活不過三十,怎麽不早些圓寂。”

    圓寂?

    發現傅辰臉上的驚訝,邵華池才道,“這是皇家隱秘,你自然不知道。扉卿之所以少年白頭,就是窺探了太多天機遭到的反噬,他所在的家族相當神秘,能預言,不然你以為父皇隻因為區區救命之恩就能把製作仙丹的事交予他,所有朝廷大事都有他參與?父皇雖然不是明君,但他不傻。”

    傅辰上輩子是不信鬼神的,現代科技文明造就了大部分現代人是無神論者,醫生、學者更是其中之最。但自從有了穿越重生之事,傅辰不再那麽堅信了。對於國師扉卿這樣的存在,他也無法斷言。但他確認一點,一個能讓皇上都推心置腹十幾年的國師,若沒有真本事,是無法立足晉朝的。

    “國師身份貴重,奴才如何接近?”

    “你忘了,當時你在未央宮裏,獻上龜齡集的配方,被扉卿證實有效,現在配方的計量還未出來,但作為第一個提出來的人,你是最有資格靠近他的人,你隻要想辦法讓父皇想起這茬讓你混入其中就行了。”

    “奴才遵命。”看來邵華池早就想好了對策。

    傅辰以為上次在未央宮,邵華池並沒有注意他說的話,原來這位殿下隻是一直隱忍不發,到了關鍵時刻才提出來。

    “這事暫且擱下,你盡力而為。”對邵華池來說,他也不認為傅辰能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隻是聊勝於無,下麵兩件事才是傅辰真正的差事,“第二件事,用盡你能想到的一切辦法伺候好德妃,讓她不能沒有你!我要你得到德妃的信任,成為她的親信,整個福熙宮的運作你都需要了若指掌;第三,德妃母子有何異動,都可以找院裏的泰平報告給我。”

    泰平,就是曾經幫傅辰去監欄院處理葉辛被刺傷的守門太監,此人在德妃身邊待了五年,卻始終打入不了內部,得不到德妃信任,隻能守門,足見福熙宮被這個女子防得有多堅固,猶如鐵桶。

    毫無疑問,傅辰是最恰當的人選。又有借口接近國師,又剛好被德妃賞識,本身才智過人,心思縝密,正缺謀士的邵華池為了得到他下了狠招也無可厚非,得到後再徐徐圖之而已。

    “好好辦這三件事,辦好了再來對我說你效忠於我。”

    “是,奴才記下了,誓為殿下分憂。”

    邵華池想到傅辰喂自己糕點時的溫柔,眼神中劃過一道溫情,撩起傅辰的發絲在唇邊輕輕一吻,“傅辰,你可願相信,就算你今日依舊不願意,我還是不忍心殺你。”

    “奴才相信。”傅辰說得誠心誠意。

    殿下,您的演技我已分不清真假。我要是無用,恐怕現在早就死了吧。

    傅辰心中,對邵華池曾經建立起的點點溫情,並未因邵華池的解釋而釋然,反而消散得更快。

    再粉飾太平,都無法遮掩一個事實。

    以後,他隻是邵華池身邊一條狗。

    有苦衷,這宮裏誰沒苦衷?苦衷,不過是一切欲望的借口。

    哪個人能因為你有苦衷,被逼就範後還能心甘情願當你一條狗?

    ——晉.江.獨.家.發.表——

    傅辰送邵華池回重華宮時,碰上了來嗣刀門挑太監的八皇子和十二皇子這對兄弟。正是那日推邵華池進掖亭湖的元凶之二,八皇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是宮裏的小霸王。看到畏畏縮縮躲在傅辰身後的邵華池,譏誚道,“我說,七哥,你這麽怕我做什麽,堂堂皇子躲在奴才後麵哪裏還有皇家威嚴!”

    “給我出來!”

    他們不停逗著傻乎乎的邵華池,欺負的次數多了,就是傻子也記得誰是欺負他的人。

    八皇子粗眉一挑,接過身邊太監遞過來的長鞭,向傅辰的方向甩下,力道很大,“這是哪來不長眼的小太監,見到我們不見禮,我與七哥說話,容得你擋在中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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