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的眼神裏含了一絲慍怒:

    “你這是胡鬧!那戲台足有一丈多高,我若是出手晚了那麽一些些時候,便抓不住你!你真摔了下去怎麽辦?”

    他一想起方才的凶險景象,便心有餘悸。

    燕儀也有些後怕,隻好問:“你怎麽曉得是我幹的?那欄杆年久失修……”

    李容與雖然生氣,卻也沒有真的同她發火,高高地揚起手做出要打她的姿態來,最終也隻是刮了刮她的鼻梁。

    “你還說呢!方才在戲台上我就覺得十分奇怪,咱們戲都快唱完了,好好地你往欄杆上撞做什麽?”

    燕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李容與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方才我讓落英去仔細查了查,那木頭果然是被人給鋸斷的,虧你做戲還做得像樣!鋸斷了以後還特地扯拉些毛刺出來,做出撞斷的模樣。”

    “你別瞧我阿娘沒見過多少世麵,她心思可細得很!”燕儀說道。

    李容與撇嘴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若是我沒反應過來呢?你以後做這種事情,提前跟我商量一下行不行?”

    燕儀說:“我提前同你講了,你沒那麽著急忙慌,演得不像怎麽辦?更何況,要是你提前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倒是曉得我一定不會答應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若是剛才我沒抓住你怎麽辦?若是你掉下去了怎麽辦?”

    李容與一氣急,便將左手都握成了拳,燕儀擔心他崩著傷口,連忙拿過了他的手掌貼著自己的手心。

    她陪著一張笑臉,問他:“在那種情況下,你若是沒有拉住我,我當真摔了下去,你會怎麽辦?”

    李容與瞪了她一眼:“你若當真掉下去了,隻怕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正確的思考,會跟著你一起跳下去。”

    “我就知道。”燕儀聽到這樣的答案,自然十分高興,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李容與可不吃這一套,他氣惱地推開了她的臉,仍舊在抱怨:

    “我會些輕功,這一丈來高的地方想來摔不死我,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沒來得及抓住你,你怎麽辦?”

    “你也說了,那高台不過一丈多高,我也摔不成粉身碎骨呀。”燕儀笑道。

    李容與連忙說:“呸呸呸!說什麽粉身碎骨?你即便是摔斷了胳膊腿兒,或者就是摔傷了哪裏,你就沒想過我會擔心?”

    燕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說:“我是那麽莽撞的人嗎?我早就提前一天讓郎官兒帶著紅翎和銀芽兩個人去把那戲台下邊的土給掘鬆了,那底下是個大坑,鋪的是軟綿綿的枯草,我摔下去,就像摔進一個軟墊裏,能出什麽事呢?”

    李容與聽她如此說,不由得哭笑不得。

    燕儀撒嬌似的湊近一步,貼著他的胸口說:“再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拉住我的,你瞧,一切不都正如我所料嗎?方才我見阿娘瞧你的眼神都變了,隻怕如今這會兒,心裏正在默念你這個好女婿呢!”

    李容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戳著她的腦門說:“你啊!以後再做這種事情,要同我商量,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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