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皇帝喝了一聲。

    春杏這才戰戰兢兢說道:“奴婢在臨江殿裏伺候的這段時間,發現淑妃娘娘性情十分孤僻,除了阿曼達,奴婢和其他宮人都很少會近淑妃的身。奴婢常常看見淑妃一人站在窗前發呆。”

    阿依古麗的這些小習慣或小怪癖,宮中人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什麽值得說道的事情。

    不過,春杏繼續說:“奴婢覺得淑妃這樣十分奇怪,便一直留心著,後來才發現,太子殿下每次出宮辦事時,經過宮門口,淑妃從那窗戶邊瞧見太子的身影,都會十分高興。”

    淑妃像是被人戳破了小心思一般,渾身都抖了一下,又簌簌地落下淚來。

    “公主整日都靠在窗邊,從那宮門口經過的人每天成千上百,難道就隻有太子殿下一個人嗎?”

    阿曼達聽春杏說出這等牽強附會的言語來,十分生氣,上去就要打春杏的巴掌,被金吾衛給攔下了。

    “自然是不止這些!”春杏說道,“淑妃身子不好,時常發熱生病,奴婢在淑妃床邊伺候時,經常能聽到淑妃娘娘病得糊裏糊塗,口中喊的是太子殿下的名字!”

    聽見這話,皇帝橫眉一豎,幾乎就要一腳往李容與身上踹去。

    “你這更是胡說,我也曾聽到過幾次淑妃病中囈語,說的盡是回鶻語,你一漢人如何聽得懂?”燕儀質問道。

    “偏巧得很!淑妃娘娘在喚太子名諱時,用的卻是漢語!平昌公主,太子殿下縱然是您的未婚夫婿,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您又何必還為淑妃開脫?”春杏說道。

    “你胡說!你胡說!我才是公主身邊最親信的侍女,我都沒有聽到過,你又能聽到什麽?”阿曼達氣得不行,無奈她被金吾衛給抓著,怎麽掙紮都動彈不得。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阿依古麗捂著臉痛哭流涕。

    先前錢皇後汙蔑阿依古麗和卞白英有染時,正是春杏在關鍵時刻反口,力挽狂瀾。

    所以,皇帝對這個人的印象倒是很深,知道她雖是虞都宮中人,卻對阿依古麗十分忠心耿耿,為人不屈服於淫威,是個忠仆,對她說的話,天然便信了幾分。

    “淑妃剛入宮時,曾因不願嫁入皇室尋死覓活,是太子殿下帶著太醫來救了淑妃,後來不知怎地,淑妃便允了嫁入皇室為妃,或許便在那時,她就已經對太子殿下情根深種了吧!”春杏繼續說道。

    “太子殿下身上常佩龍涎香包,淑妃便在屋子裏也燃龍涎香;太子殿下喜歡素銀白色,淑妃便成日隻穿素白。

    太子殿下喜歡的是平昌公主,淑妃便與平昌公主交好;太子殿下曾被關入無梁殿,也是淑妃替太子求的情吧?皇上,淑妃如此心思,奴婢實在不願皇上再被蒙在鼓裏了!”

    春杏越說越多,她每多說一件事情,皇帝的臉色便更黑一分。

    “阿依古麗!你別哭了,你快告訴皇上,不是這樣的!”燕儀氣惱阿依古麗出事至今,隻曉得發抖哭泣,這樣的反應隻會讓皇帝更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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