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燕儀掙了一下,可他的臉實在是貼得太近,叫她連掙紮都沒有辦法離他遠遠的。

    “我曉得你生氣,但是,兩日後我就要出征,你先把氣壓一壓,好好同我待兩天,剩下的氣,等我從北境回來了再撒,好不好?”

    李容與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將臉往她臉上蹭了蹭,仿佛是小狗小貓在撒嬌一般。

    大約他是有好幾日沒有剃須了吧,燕儀隻覺得臉上刺刺癢癢的,隻好拚命往後仰著頭,才能勉強避開一些。

    也不知怎麽的,她分明一點兒也不打算原諒他,可一跌進他的懷裏,就好似陷入一團柔軟的棉花裏,就算她想往哪裏打上一拳,也隻會被軟軟地彈回來,讓她再撒不出半點氣來。

    “你先放開我。”燕儀隻好說。

    李容與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她,可不會輕易放手,反而將她抱得愈發緊。

    他想俯下身去吻一吻她的唇,又怕她再生氣,稍稍猶豫了一下,隻是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

    燕儀卻醞了壞勁兒,在他碰到她額頭的時候,狠狠抬了抬頭,正好撞到了他的鼻梁骨。

    李容與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兩隻手將她的胳膊抓得愈發緊,埋下頭不管不顧地咬上了她的唇。

    “燕儀,你這輩子想甩開我,都沒門。”

    他含含糊糊地說著話,一邊想要撬開她的牙關,燕儀再不堅持,任由他在口中輕挑索取。

    她勾著他的脖子,沒來由地又想起幼年時在家門口的小溪邊,和燕子一起下水塘裏去摸魚。

    那水中有一種遊得極快的小銀魚,手指粗細,下半截身子是半透明的,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可那小銀魚卻隻有在幹淨的清水裏才能活。

    燕儀每每捕得兩三條,就會把它們養在一隻大海碗裏頭,放在陽光下,看它們半透明的身子輕輕擺動,水麵蕩起一圈一圈小小的波紋。

    她不由自主地掐緊了手指,幾乎將指甲都嵌進李容與的皮肉裏去,他絲毫不覺得痛,隻是回報以她同樣的緊窒和熱烈。

    院子裏的知了叫得愈發歡騰,仿佛這無盡的長夜都是它們的,燕儀每到夏天都會被這些飛蟲鬧得不勝煩憂,如今卻覺得這些熱鬧都是歡喜的。

    李容與趁換氣的當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燕儀勾著他,將整張臉都埋進他的臂彎裏,呼出的熱氣全吐在他衣服上,隔著那層薄薄的綢衣,她聽見了他的心跳。

    她從來都不曉得,原來一個人的心跳是可以跳得那樣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嗓子眼了。

    燕儀突然有些懊惱,說好了再也不想理睬他了,怎麽這麽快又繳械投降了?

    “燕儀,這場仗,我一定得勝歸來,到時候,我有個大禮要送給你。”李容與咬著她的耳垂告訴她。

    他的呼吸一絲一絲都吹進她的耳蝸裏,癢得她又情不自禁地昂起頭,一抬頭,便又被他緊緊咬住了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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