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與走進自己的書房,落英迎了上來,問李容與:“殿下方才見了燕儀姑娘麽?”

    李容與微微皺了皺眉,說:“你既知道她在外麵,怎麽不讓她進來等?”

    落英說:“奴婢以為,殿下也會覺得不讓燕儀姑娘進來比較好。”

    李容與舒了一口氣,往椅子上一座,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累。

    落英為他拉上了簾子,以免屋外的陽光太過刺眼。

    李容與的眼睛雖然閉著,但是並沒有睡,讓落英將他在無梁殿裏這麽些天,宮裏宮外發生的事情大略都同他講了一遍。

    李容與聽了幾句,倒是萬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並不曾因他的被關而產生什麽大的變動。

    “季青楓入京後,可有什麽異常嗎?”李容與問道。

    落英說:“從他入了我大虞國境開始,咱們的人就一直跟著他,他和沈複深結伴而行,兩人看起來交情不深,但會結伴,想來是有什麽共謀。”

    “這兩個人,即便不是蛇鼠一窩,也差不多了。”李容與說。

    落英想了想,又說:“倒是昨日,有人在洞庭醉仙樓見到了燕儀姑娘和季青楓在一起吃飯,同行的還有沈複深。

    此外,他們還和一個青袍江湖客打了起來,奴婢派的探子不識那青袍客是何來曆,但既然燕儀姑娘與他相談甚歡,想必不是惡人。”

    李容與似乎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對落英解釋道:“看來,燕儀若去宮外,山穀子先生定會護著,咱們倒是不必擔心了。”

    落英吃了一驚:“啊,那位便是山穀子老前輩嗎?”

    李容與說:“你想個辦法,看看什麽時候,能安排本宮和山穀子先生見上一麵,本宮有許多話要問她。”

    落英有些為難:“聽聞山穀子老前輩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殿下要奴婢去尋,恐怕是難了些,奴婢一會兒去問問燕儀吧。”

    李容與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說:“從今以後,東宮的人,不要再去找燕儀,也盡量不要再與她產生什麽交集,包括你我。”

    對於李容與為什麽會突然開始疏遠燕儀,落英不得而知,但她是聽吩咐辦事的人,主子說什麽,她照著做就行了,至於其中的緣由,她不會主動追問。

    李容與看了一眼沙漏,站起身來。

    申時,季青楓會入宮,他還要去會一會這位老朋友,沒法再歇著了。

    對於李容與和燕儀的突然疏遠,燕儀比落英更覺得莫名其妙。

    仔細想來,疏遠仿佛是從他們從石頭城裏回來就開始了的。

    那時,他們才一回宮,她就聽到了他要娶太子妃的消息,她雖然能夠理解,但終究是止不住自己的傷心,每日都想盡了辦法避著他。

    起初,李容與還日日來慈安殿裏看她,想要同她解釋。

    可是,有什麽好解釋的呢?他說的她都懂,都能理解,隻是理智再清晰,感情也依然無法抑製。

    後來,婚事終究沒有辦成,劉安惜死於非命。

    好像就是從劉安惜的死開始,李容與看她的眼神總是有些躲閃和猶豫,有想說話卻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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