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雪目眥欲裂,引頸就往旁人手上的劍刃撞去。

    李容與大叫一聲:“別讓他死!”

    他的下屬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劍客,收劍極快,立刻一擁而上,把李紅雪四肢摁在地上,叫他動彈不得。

    李容與吩咐道:“挑了他的手筋腳筋,別讓他跑了,明日押送回虞都去。”

    李紅雪哈哈狂笑:“李容與!你今日不殺我,我隻要留得一口氣在,就定要讓你們父子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李紅雪,你為了你所謂的報仇,犧牲那麽多人的性命,他們才該叫你血債血償!”李容與說。

    李紅雪似已發狂,笑得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沈複深!沈複深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叛徒,別躲在暗處了!”

    燕儀環顧四周,心中生疑:為何李紅雪一直在叫沈複深?難道今日之事,竟是沈複深給太子通風報信的?

    李容與蹲到他麵前,捏起他的下頜,審問道:“你既對他這般執著,本宮也正好問問你,沈複深,到底是誰?”

    李紅雪仍舊狂笑著:“他是誰?你難道還猜不到嗎?哈哈哈哈哈哈哈狗皇帝,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

    李紅雪仰天淒厲長嘯,李容與正待要聽他說些什麽,卻被人搶先一步,有人將一支短箭射向了李紅雪的右眼!

    隻聽得一聲慘叫,他一目中箭,滿臉鮮血,模樣十分可怖。

    “什麽人?”大家四處張望,想要找出這短箭發射的來源,隻是,驚變突然,四處火起,場麵混亂,竟不能分辨。

    李容與卻好似心知肚明一般,站起身來,往衣袍上揩了揩手上的血,說:

    “明日押送他上京,務必要看緊了,除了我東宮的人,誰也不能近身,到了虞都後,也不要往天牢裏塞人,稟明皇上,把他放到大理寺去。”

    天牢屬刑部管轄,這等大案要案的犯人,自然是該投進天牢中的死牢的,大理寺雖然也有審案複議之權,也有座監牢,但那監牢的規模要小得多,守衛防備也沒有天牢森嚴。

    李容與之所以如此安排,隻因大理寺卿持身中正,馭下極嚴,且與東宮交好,倒比刑部天牢更不易被人動手腳。

    “李容與!你也隻是被人利用的一條狗!你贏不了,永遠都贏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紅雪就這麽狂笑著被人押了下去。

    直到他下去以後,李容與才以劍作杖,支在地上,身子微微晃了一晃。

    “二郎!”燕儀連忙關切地扶住他。

    他淒然一笑,說:“我沒事。”

    “你是不是受傷了?”燕儀將他身上檢查了個遍,索性,除了被火燒得有些狼狽以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口。

    李容與搖了搖頭,看了看這仍舊熊熊燃著、並無一絲要滅下去的樣子的火勢,對魏雙說:“李紅雪倒是好本事,放的起這麽大一場火,可惜了你登州一座好驛館,周圍的百姓可有受傷的?”

    魏雙說:“太子殿下應變及時,在救火隊來之前,已將百姓都疏散了,雖也有個別受傷的,但所幸沒有出人命,隻是咱們的人折了約莫有二三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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