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正要砍下,卻有一柄劍斜刺裏穿過,救下了燕儀。
李容與從火光之中走來,手中長劍發著寒光,他及時將燕儀攔在身後,對她說:“去躲起來。”
燕儀聽話閃到一邊。
較真兒算起來,這還是李容與和李紅雪第一次麵對麵對峙。
隻是這兩個人彼此聞名對方太久太久了,做了太久的對手,仿佛早就已經熟識一般。
李容與驚異於麵前的這個人,無論是眼角眉梢還是身形下巴,竟都與沈複深有些肖似,隻是虛長幾歲,眉宇間的氣度也截然不同。
就在兩人對峙的那一會兒時間裏,周圍已經喊殺聲一片,不知從何處跳出來許多穿深色勁裝的劍客,與院子裏的一部分士兵打鬥了起來。
這些人正是李容與飛鴿傳書緊急調來的一波親信下屬。
而另一部分正在救火的士兵,突然見身邊人打成了一團,驚疑不定,不知是該去幫自己的同伴,還是繼續救火。
李紅雪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疑。
李容與挺劍長身而立,泰然笑道:“你苦心孤詣,殺我手下心腹,誑登州都督調來這許多兵士,好安插進你自己的人手,又在這裏放起一把滔天大火,可惜,你算盤打翻了。”
這時,樓上的火光已經徹底將所有的房間都湮滅其中。
燕儀心道一聲:不好,大楊還在樓上!方才上去了那麽多人,竟不是去救人的,而是李紅雪的手下!若非是大楊替下自己,她現在哪裏還有命活?
隻聽得樓上一聲破空巨響,一扇窗戶被燒壞打落,大楊周身是火,從樓上一躍而下。
立刻有人上前將一桶水澆在他身上,撲滅了他衣襟上的火。
“大楊!你沒事吧?”燕儀關切地問道。
大楊身上似乎有不少傷痕,但步履還算穩健,走到燕儀身邊,說:“燕姑娘放心,那些趁著火勢摸進你房裏下黑手的,全被我砍了!你瞧,這是什麽?”
他攤開掌心,手心裏黑黝黝的,還躺著一根被大火熏黑了的金針。
“就是這根針,害死了我弟弟!”大楊憤憤地說道,眼中閃著晶瑩的淚珠。
那是李紅雪手底下的第一得力高手,因此也在今晚被派出來刺殺燕儀,李容與特地安排大楊替了燕儀在房中待著,好讓他手刃仇人。
李容與看了一眼,說:“大楊,別捏在手裏了,有劇毒,萬一破個口子,沒得救。”
燕儀連忙將他的手一打,把金針扔在地下。
李紅雪臉上陰晴不定。
這時,他的黨羽差不多都已經被控製住了,眾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圍在當中。
李容與將劍一指,說:“李紅雪,還不束手就擒?”
李紅雪仰天長嘯:“李容與,就憑你,也想讓我束手就擒?哈哈哈……做夢!”
李容與冷冷道:“二十多年前,你父親就謀反失敗,不肯束手就擒,竟擬行刺陛下,結果反被滿門抄斬;而今,你還不如你那老爹,就連謀反都要巴著別的大樹,一敗塗地!”
李紅雪朝他吐出一口唾沫,罵道:“李容與!你和狗皇帝有什麽區別?除了依賴別人告密、使些陰謀詭計,你還有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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