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長聽他們幾個顛倒黑白,還越說越來勁,氣得牙癢癢,對張氏說:“娘娘莫聽小人胡言!”

    季青楓斜睨了他一眼,說:“方才你質疑她為何明明是虞國宮中人,卻同我走在一起,是也不是?”

    “哼!”兵長憤憤地哼了一聲。

    季青楓說:“那我告訴你,從今日起,這女子不是什麽虞國宮婢,是我季青楓的女人,你若再敢對她不客氣,這筆賬我不記在你的頭上,要記在你主子李容昔的頭上!”

    張氏一聽這話,駭了一大跳,喝止了那兵長還要反駁的話語,說:“你給我退下!莫要衝撞了貴客!”

    季青楓也不同她客氣寒暄,說:“貴妃娘娘,本王還要和愛妾有路程要趕,就不同你們在這裏辯論浪費時間了,娘娘好自為之。”

    說罷,他摟過燕儀,牽著馬橫穿田莊而去。

    那兵長還想再追,口中喊著:“娘娘,他們有鬼!”

    隻是張氏已放他們離開,旁人幹著急又有什麽用?

    燕儀心裏道一聲苦也,竟還是被這小子給追上來了,看來是跑不了了,難道真要跟他一路回雲間城去嗎?

    季青楓與她並肩而走,口中嘲道:“還以為你當真能逃之夭夭了,原來離了我,連這一畝三分地都跑不出去。”

    燕儀嘴裏也不閑著,說:“哼,連對付幾個追兵尚且要掛彩,你也就在我麵前耍耍威風。”

    季青楓將受傷的手臂往後縮了縮,口中道:“呸!就憑那幾個小兵,也想傷的了我?”

    原來,這手上的傷倒不是被李容昔派出來的追兵給打傷的,而且前日與沈複深打了一架掛的彩,後來又被燕儀給狠狠咬了一口,好不容易才結了點血痂,今日用了些力氣,便又崩開了口子。

    李容昔坐鎮紀城之中,聽著傳令兵越來越急促的報告。

    沈複深的大軍已攻到東城門下,激戰了一天一夜,城樓之下屍橫遍野。

    於秋玉一遍接一遍地催促李容昔從西城門逃走,李容昔無論如何都不肯走,但派出去追截燕儀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回來。

    他知道,事情再無轉圜的可能了。

    “四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手底下的幾個將士都如此勸諫。

    “青山?哪裏還有青山?”李容昔張目四望,眼見人人浴血,個個殺紅了眼。

    隻是他起兵時,擁十萬兵士,與沐府二十萬精銳遙相呼應,還有那許多的助力,聲勢何等之眾。

    到如今,樹倒猢猻散,李紅雪望風而逃,大量將士不戰而降,竟隻剩下這些人還守在跟前了。

    挨到第三日,叛軍已是強弩之末,沈複深派來勸降的使臣,被他斬了七撥,如今也下了最後通牒。

    李容昔渾身是血,殺紅了眼,對那使臣說:“他沈複深是個什麽東西,也配來招降我?滾!滾!”

    手起刀落,砍下了第八個使臣的腦袋。

    這天,本應是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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