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楓說:“哦,我忘記跟你說了,紀城裏有不少李容昔的心腹,他當禁軍大統領這兩年來,也不是吃白飯的,他知道自己沒法真的統禦禁軍,但也收了不少心腹,明裏暗裏把人都調到了紀城去。

    幾天前把城門一開,李紅雪的那些個雜牌兵進了城,早就握住了紀城軍的大權。”

    燕儀沒有想到,就憑李紅雪和李容昔這兩個叛臣賊子,竟然也能將虞都圍住,心裏更是憂急,忙問:“那太子殿下呢?”

    “喲,終於問到你最關心的問題啦。”季青楓嘿嘿一笑,卻說:“太子在皇宮裏,我連城都沒進去,能知道什麽?”

    “你什麽都不知道?”

    季青楓攤攤手:“我剛才告訴了你那麽多話,難不成都是廢話呀?怎麽就成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趕緊走吧!”燕儀說。

    她最關心的,無非就是李容與的安危,也不知他的傷好些了沒?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必然殫精竭慮,勞苦憂思,這對一個重傷患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走吧。”她對他說。

    季青楓來告訴了她外麵的情況,她倒也不好再給人甩臉子,於是走過去打開了窗戶,說:“你從這裏跳窗走吧。”

    季青楓問:“真讓我走?”

    燕儀說:“你還有什麽消息沒說,一道快告訴我,若是話說完了,還不趕緊走?”

    季青楓笑道:“我以為,按照你的性子,一定會過河拆橋,把外麵那兩個二愣子叫進來抓我。”

    燕儀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想法,隻是過河拆橋的事情,她倒是當真做不出來,於是問道:“你和楊家兄弟交過手,你打得過他們嗎?”

    季青楓問:“你瞧不起我的武功?”

    燕儀撇了撇嘴:“你連沈複深都打不過。”

    “那是他有劍,我空手!”季青楓一提起輸給了沈複深,還被他砍傷之事,就有些憤憤不平,看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傲氣得很,還從來沒有敗過呢。

    “誰讓你自己不帶劍了?”燕儀“嘁”了一聲。

    “我不跟你爭論這個。”季青楓往窗欞上一坐,說:

    “外頭那兩個人都是橫練的硬功夫,莫說單打獨鬥,就算兩個人一起上,隻怕來個二十回合車輪戰也休想從我這裏討到一絲便宜,隻是我若要安然無恙地帶走你,你不配合,卻是不容易。”

    “帶走我?”燕儀立刻警惕起來,難道他又要將自己帶到燕國去?不,絕不行!

    說話之間,燕儀就張口欲喊人,季青楓連忙過來捂她的嘴,但燕儀卻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他先前被沈複深打傷的那道傷口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甩開燕儀,看見手臂的衣袖上已有了紅印,想是創口又被咬傷,滲出了不少血。

    燕儀亦嚐到了牙齒上的血腥味,有些後怕,唯恐這家夥被弄傷了以後,獸性大發,要將燕儀殺人滅口。

    但季青楓隻是倒吸了兩口冷氣,並不見如何惱怒的模樣,摁住了傷口上麵的經脈,朝燕儀努了努嘴,說:“喂,把腰帶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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