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侍衛!你也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麽?”平陽公主更加生氣,一巴掌就要打到沈複深臉上。

    但沈複深卻不會任由她打,一把抓住了公主的纖纖玉手,強行把她的手掌給按了下去。

    “好啊,你如今出息了,連本公主都敢攔了!”平陽怒火越盛,“別以為你如今在母後麵前得臉,就敢對本公主無法無天!”

    外間的吵鬧傳到裏麵,李容承走了出來,看見平陽與燕儀,忙說:“七皇姐,怎麽了?何苦跟宮人過不去?”

    誰料平陽看見了李容承,也沒好氣,罵道:“你倒是一天天,往東宮跑得比誰都勤快!知道的是你們兄弟怡怡,不知道的還隻當你這南詔來的下賤東西攀附儲君,結黨營私!”

    李容承聽她說話難聽,臉上也慍了怒氣。

    這位平陽公主,隻比李容承大了沒幾個時辰,但她是皇後嫡女,而他卻是不受寵的妃妾所生,昔年她出生時,滿宮朝賀,太醫宮女都往昭陽殿裏趕,皇上也隻在皇後身邊陪著。

    而李容承的母妃昭嬪,彼時隻是一個小小的低階嬪妃,肚子痛了一天一夜,卻除了一個貼身的婢女外無人理睬,連個穩婆都請不到,差點就一屍兩命。

    若非是後來皇後隻生了個公主,而昭嬪卻生了皇子,恐怕闔宮上下連同皇帝,都想不起去問昭嬪母子一句是否平安。

    平陽公主生來富貴,是千寵萬愛養大的,養得滿身的嬌氣,一向不大看得起他們這群庶出的皇子。

    可在太子麵前,卻一向裝得跟八皇子親昵要好,還說什麽“兩個人的年紀一般大,平陽當姐姐,要做妹妹”,一口一個八哥哥叫得親昵,惹得太子常常大笑。

    不過太子不在的時候,這位七皇姐可很少跟八皇子走動,往來也隻有客套罷了。

    此時平陽公主發起脾氣來,連客氣也懶得裝,竟把一腔無名怒火都撒到了李容承身上,才罵兩句,忽然警醒,生怕李容與在裏頭聽見了,連忙閉口不言,卻狠狠踹了一腳地上跪著的燕儀,往殿內走去。

    李容承懶得跟平陽計較,也不能計較,隻好給燕儀使了個眼色讓她快走。

    沈複深拉起燕儀,待要詢問,卻聽見平陽公主又走出來,大喊:

    “沈複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這禦膳房的丫頭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往日的私交便好得很,眼看她受了欺負,便連本公主都敢頂撞了,是不是?好一個鶼鰈情深啊。”

    她說完這句話,太子李容與正好從裏麵走出來,看了眼燕儀,又看見沈複深正扶著燕儀起來,不由得皺了眉。

    燕儀不敢再留,忙鬆開沈複深的手,向太子欠了欠身,疾步走了。

    沈複深也不管那平陽公主再說什麽,追著燕儀而去。

    平陽看見兩人離去,連忙對李容與說:“二哥哥,你看,我宮裏這個侍衛,跟那姓燕的丫頭關係很好呢。”

    李容與不置可否,衝李容承悄悄使了個臉色,然後慢慢走回屋內。

    李容承得令,趕緊悄悄去處理了那輛送太子和燕儀回宮的馬車,又親自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拿到火場去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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