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燕儀看見王彥章的塑像巍峨屹立,雖是泥塑,手中的槍卻似乎是個鐵的,連忙出聲提醒李容與。

    李容與會意,縱身一躍,跳到王彥章塑像的台子上,從上麵將那槍抽了出來。

    這廟宇修建了少說也有幾十年,這杆槍也有些鏽跡斑駁,握在手中滿手是鏽,但好歹,也是個兵刃。

    那幾個黑衣人已圍了上來,李容與手裏的鐵槍比他們幾個的兵刃都長了不少,此刻又是居高臨下,竟大占上風。

    燕儀人在塑像背後,手裏卻不嫌著,悄悄爬出身子,將那案幾上供著的瓜果杯碟囫圇往底下亂扔。

    那幾個黑衣人防著李容與手裏的槍,卻沒防燕儀的“暗器”,被打了個雞飛狗跳。

    李容與趁機長槍一挺,連殺兩人。

    剩下兩個人見勢不好,不敢再戰,連忙退後,李容與翻身而下,將那鐵槍一戳,挑翻一人。

    他練武雖然沒練過槍法,但十八般武藝總歸都是通的,這槍本是廟裏的擺設,除了槍頭是個實鐵,整根槍杆都是空心,因此槍倒是很輕,正合用慣輕劍的李容與的武功路數,被他使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被挑翻的那人正要爬起,早有燕儀在後,拿個大盆砸了過來,他往旁邊一躲,雖沒砸中,卻把他送到了李容與麵前。

    李容與使槍橫刺,一槍戳中他的咽喉,目眥盡裂而亡。

    還剩那個拿鐵扇子的,本就受了傷,此刻似乎被嚇破了膽,正要逃出門去,被門口乞丐的屍體絆了一跤,半天沒爬起來。

    那乞丐原本在廟中吃飯,正是這人最先闖入,一扇結果了這無辜之人的性命,此刻卻被他的屍體阻住,真真是因果報應。

    李容與上前,將長槍抵在他的背後,厲聲喝道:“是什麽人派你們過來的?”

    那人本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如何會答?咬緊了牙關,也不說話。

    李容與將槍頭刺入他的後背,緩緩攆磨,他痛得冷汗涔涔地下,卻也什麽都不肯說,隻叫道:“你殺了我吧!”

    李容與冷哼一聲,逐漸加重力道,口中說:“我若放你回去,你等眾人皆死,隻你一人成活,你的主子會怎麽待你,想必,你比我清楚得多。”

    那人心驚,倘若自己當真一個人苟活了回去,自然要被當做叛徒處置,那時所受的苦,可比死了要難受許多,可自己若說出什麽話來,又如何能活?左右都是要死,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他回首望了一眼李容與,突然挺身向上,將整個身子都送進了李容與的長槍之上!

    李容與吃了一驚,連忙後退,已經晚了。

    那人主動求死,臨死一掙,力道極大,長槍入腹,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

    “昏君之子,人人得而誅之!”

    那人說完這句話後,倒地而亡。

    燕儀看得心驚,尖叫了一聲。

    李容與鬆開槍,緩緩蹲下身,伸出手,將他雙眼合上了。

    經此一場大戰,他身上也頗多創口,周身是血,有些血的敵人的,有些卻是自己的,混在一起,貼著濕衣,又黏又腥。

    燕儀去扶他,他原本與人戰得虎虎生風,此刻卻有些脫力,竟覺得四肢麻木,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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