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李容與和燕儀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人!

    李容與臉色急變,隨手撕開王淩智的衣襟,隻見他胸前有道極長的口子,從喉嚨一直劃到小腹,雖不至於開膛破肚,但也足夠讓人失血而亡。

    燕儀也連忙去尋那尚淩峰身上的傷口,卻是在後背,被一箭射穿了心肺。

    是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殺皇家侍衛?

    李容與臉色鐵青,將兩人屍身挨個抱起,負在那馬身上,又摸出尚淩峰身上的一條繩索,將兩具屍體固定住。

    燕儀見他堂堂太子,竟對自己的手下如此情重,還要親自帶回兩人屍身,回去安葬,也不由得心生敬意。

    “這裏很不安全,燕儀,咱們得自己想辦法走出去了。”李容與沉聲道。

    燕儀問:“是什麽人?竟敢在京郊皇莊外頭行凶?”

    李容與抬頭望了一眼天,雨水順著下頜線流下來,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天下,要取本太子性命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李容與冷笑道。

    燕儀緊張地握住了拳。

    她看過無數的詩文戲本,知道皇家波詭雲譎,是那龍潭虎穴,但那都是離她很遠很遠的事情了,卻不想有朝一日,竟會親曆。

    李容與摸了摸尚淩峰的屍體,從他腰間摸出一柄劍,又從他懷裏摸出一把精鐵所鑄的匕首,交給燕儀:“這兩樣兵器,你用著哪個順手?”

    燕儀選了匕首,拿過來放在袖中。

    李容與拿了劍,佩在自己腰間,對燕儀說:“一會兒若是遇到奸人,你便快些奔逃,他們目標不在你,自然不會與你為難。”

    燕儀搖搖頭:“那你呢?”

    李容與拍拍她的額頭,說:“你不會武功,不趕緊逃,難道還要本太子費心來護你麽?”

    燕儀自然不敢讓李容與舍棄自己安危來護她,隻好點點頭,內心卻在想:“太子殿下是被我所累才困在這裏,我自然不會忘恩負義,隻顧自己逃命。”

    李容與牽了馬,與燕儀緩緩走在雨中。

    此刻天色已完全黑了,雨夜無月,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兩人一馬,隻好緩緩摸索而行。

    走了不知多少路,突見前方燈火,燕儀大喜,趕緊催促馬兒快走。

    但那馬兒卻是很有靈氣的,除了李容與這個主子的話,誰也不聽。

    李容與輕輕拍了拍馬臀,那馬兒才走得快了一些。

    原來這燈火,就是來自方才經過的鐵槍廟中,他們兩個兜兜轉轉,依然沒能走出這段奇門八卦的小路。

    燕儀被雨淋了這許多時間,早就又冷又累,看見小廟,也不顧那裏麵住著惡丐了,小跑著進門去。

    “啊!”

    燕儀才一進門,就尖叫了一聲。

    李容與聽見有異,一個箭步衝入,卻看見燕儀的脖子上已架了一把鋼刀,廟中有七八個人,皆黑衣蒙麵,而先前的乞丐,已成了一具屍首,正橫在門口!

    “放開她!”李容與怒喝。

    “賊太子,進來受死!”一個手持鐵扇的黑衣人率先撲出,一柄扇子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都對著李容與麵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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