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這把太極劍隻是個擺設,沒有開過刃,一砍居然沒有砍進皮肉。

    沈複深大急,手上加重力道,那人雖然僥幸逃得一命,半邊脖子卻跟癱了一般,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另一個殺手見狀,挑軟柿子捏,飛撲向燕儀,扼住了她的頸動脈。

    沈複深並不投鼠忌器,手上攻勢絲毫不減,直刺那人麵門。

    那殺手見捉人質也沒有用,當即收回左手,以峨眉刺相格,右手卻暗暗蓄力,抓了一把鐵蓮子,打向沈複深下盤。

    沈複深連忙避開,劍勢一偏,斬他的左肩。

    燕儀驚呼一聲:“小心!”

    原來,先前被砍了脖子的那個,竟然支撐著站了起來,舉起貼身匕首往沈複深後背紮去。

    沈複深一劍斬進殺手的肩頭,劍太鈍,即便用了十分力氣,卻也沒法將他的肩膀連同胳膊砍下來,反倒將劍陷在了肉裏,一時拔不出來。

    燕儀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推了一把沈複深,後麵偷襲之人的匕首,便沒有刺中他,反倒順勢紮進了燕儀的胸口。

    “燕儀!”沈複深大叫。

    當下棄劍不用,反手奪了偷襲者的匕首,將麵前那個殺手的脖子抹了,血噴了滿臉。

    而偷襲者早已力竭,順著燕儀一齊倒了下去。

    沈複深一腳踢開他,又用匕首在他胸口補了一刀,終於氣絕。

    燕儀捂著胸口,隻覺得天昏地暗,什麽也看不清了。

    “燕儀!燕儀!”沈複深扶起她半個身子,拚命叫喚。

    燕儀還有一絲意誌殘存,慘笑一聲:“我最近是造了哪門子的孽,怎麽到處見血?”

    沈複深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滿身的傷,立刻抱起燕儀,想出門喊人。

    但他腿上傷得很重,走到門口,卻摔倒在地,連同燕儀也倒在地上,悶哼一聲。

    沈複深扭過頭去,看著地上兩具死屍,確認他們已經氣絕,鬆了口氣,同樣昏了過去。

    燕儀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母親和燕子都不在,家裏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她覺得十分口渴,想掙紮著起身倒一杯水,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動彈不得。

    她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來,實在是口渴難忍,蓄了好久的力,終於坐起身子,雙足點地,卻踩到一個軟綿綿的事物,定睛一看,居然是沈複深躺在地上。

    “沈複深!沈複深!”燕儀叫了他好幾聲,也沒有醒。

    “他傷得那樣重,不會是死了吧?”燕儀這樣想著,冷汗涔涔地下。

    自己胸口的傷也痛得要命,隻覺得頭昏眼花,不由得哭出聲來。

    “啊喲,小儀兒醒啦?”門外頭,嬸嬸張氏推門而入。

    她手裏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放到桌上,滿臉關切。

    自從燕儀幫她家掙了不少錢以後,張氏對燕儀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殷勤得緊。

    燕儀指了指地上的沈複深,問嬸嬸:“他……是死是活?”

    張氏搓搓手,說:“活著,活著!雲間城的卞大夫是個再世華佗,哪裏有他救不活的病人呢?”

    “那他怎麽在這兒?”燕儀問。

    張氏攤攤手,說:“儀兒喲,你都不知道,昨天你和小哥兒都滿身是血地被送回來,壯子和我都唬了一大跳,你姥,你姥爺,嚇得差點都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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