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帽這番話本是信口胡謅,但圍觀眾人仔細一想,似乎的確,吃了脆皮玉米後,覺得其他吃食都不如這個,日日都想買來吃,這不是上癮了是什麽?
再仔細一琢磨,好像的確肚子有點不舒服,雖然不至於疼吧,但有點想放屁,有點想出恭……
難道這脆皮玉米裏真有問題?
這時候圍觀著的人群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鎮上幾家做點心的鋪子夥計。
自從燕儀開始賣什麽石涼粉、脆皮玉米以後,其他點心鋪的生意就越來越差,客人都跑到街上買燕儀家的東西,再這麽下去,這幾家鋪子恐怕都得要關門。
所以燕儀這般遭人刁難,倒是很合那些鋪子老板、夥計的心意。
瓜皮帽一叫嚷,這些人也跟著吵嚷,對燕儀指指點點,巴不得她從此撤了攤位,再不能跟他們搶生意。
“你……你胡說八道!”燕儀眼看形勢不對,鉚足了力氣,大吼了一嗓子。
瓜皮帽嘿嘿一陣冷笑:“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這麽好手藝?若不是往裏頭添了什麽東西,怎會有如此美味?莫不是讓人上癮的妖法!”
燕儀聽他信口開河,說得越來越離譜,知道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清的,幹脆說:“你去衙門告我吧,就是上了公堂,我也不怕你誣蔑!”
沈複深拉了拉燕儀,低聲說:“我朝律法,女子被告上公堂,不由分說要先挨三大板。”
燕儀聽了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什麽狗.屁王朝的狗.律法?
她咬著牙說:“三大板就三大板,我還怕被打死了不成?”
卻不想這瓜皮帽跟縣衙的師爺是有親的,早打點好了關係,壓根兒不怕上公堂,聽了這話反而高興,過來就要拉燕儀,“小姑娘,跟爺爺我走吧!”
燕儀猝不及防被他抓了手,隻感到那手掌粗糙醃臢,一陣惡心。
沈複深眼疾手快,一把遏住了瓜皮帽的肩頭,施展一招小擒拿手,就要把那人給製住。
這瓜皮帽是街上混慣了的潑皮,身手也頗為機靈,泥鰍一般轉個身,左手揮拳,就要打到沈複深的麵門。
沈複深單手一抄,抓住了他的拳頭,右腿一絆,就把他摔了個狗啃泥。
這是少林功夫裏的“沾衣十八跌”,是江湖上習武之人入門的把式,原本不怎麽稀奇。
可瓜皮帽沒正經兒學過武藝,怎麽也想不通沈複深的拳腳怎會如此靈活,出招如此迅疾?
還沒等他爬起來繼續罵罵咧咧呢,沈複深已經一腳踩上了他的胸膛,痛得他齜牙咧嘴。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瓜皮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嚇得七魂沒了六魄,連連討饒。
人群中有一個褐衣短褂的壯漢,看見瓜皮帽躺在地下,嚷嚷了起來:
“你們不光往吃食裏摻毒藥,怎麽還打人呢!青天呐你評評理呀,這世道哪有這樣蠻橫的做法?”
沈複深冷哼一聲,鬆開了腳。
瓜皮帽捂著胸口爬起來,啊喲啊喲地叫喚,這次可不是裝了的,是真疼。
那壯漢也有些怵沈複深,並不敢走出人群,隻對瓜皮帽使眼色。
瓜皮帽心領神會,又趴在地上,一會兒捂胸口,一會兒捂肚子,做出一副欲死欲活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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