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隻有外麵的這些個刁民有說的!

“這樣吧,楊大人若是覺得我們督察院的牢房條件苛刻,不如你出點銀子,給我這督察院上上下下翻新一番,我保證,下一次楊小姐住進來的時候,一定幹淨整潔。”

花虞瞧見了這麽一副場麵,唇邊尚且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出口的話,卻是半點都不含糊。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都忍不住笑了。

花虞可真的是足夠埋汰人的。

聽聽這是什麽話,下一次楊彩衣住進來的時候……

合著她還準備有下一次呢!

就連那鬱鬱寡歡了許久,最近才稍微好了一些的素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今日的這個場麵,其實她對於楊彩衣定罪的事情,尚且還是沒有多少希望的。

到底是皇親國戚,連帶著太妃都請了過來,花虞又能夠如何?

可素心還是無比的感激花虞,如若不是花虞的話,這個案子,時到今日,隻怕還是無人知曉,她家裏的人,別說是死了,就算是骨頭都爛了。

也未必有人知道遭受了冤情。

她對花虞心懷感激,對這個結果,也就看開了一些。

讓花虞為了她家的事情,去跟整個楊家做抵抗,未免有些個說不過去。

瞧見楊彩衣如今這一副狼狽荒唐的樣子,加上今日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出了醜,就算是出去了,隻怕再也沒有辦法嫁一個好人家。

楊彩衣如此的囂張跋扈,到了最後卻落得一個沒人要的下場,這算起來,也是給她姐姐父母在天之靈,一個安慰吧?

素心扯唇輕笑了一瞬,心態卻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今日不管花虞做出一個什麽樣的判定,她都始終感謝花虞,將其當做是她們家的大恩人對待。

至於別的,其實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花虞!”德太妃聽到了這裏,有些個忍耐不住,回身怒斥了一句:

“你這是什麽說,行為放肆,一個女人竟是心腸惡毒至此!當真是讓哀家心寒!”

德太妃一慣自詡有教養,這再難聽的話,擱在了她那兒,她也不願意說出口,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但這個話到底還是過分,花虞不過幾句話罷了,就能夠扯到心思惡毒上麵去。

花虞冷哼了一聲,隨即道:

“太妃怕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惡毒,若是本官是個惡毒的,隻怕你今日已經見不到你的寶貝外甥女了,按照咱們夙夏的律法,這種重罪,本官是可以對她行刑的,怎麽,太妃娘娘想要看看嗎?”

花虞這話可不是威脅之語,似楊彩衣這樣子的重刑犯,便是對她用了刑,那也是應該的。

隻是花虞沒有想過要這麽去對待楊彩衣,因為這樣的方法,對楊彩衣太過於仁慈。

何況她不是那種暗地裏會做筏子的人,因此隻是將楊彩衣丟到了牢房裏麵去,任其自生自滅,沒有給什麽特別的吩咐。

倒不是說仁慈,而是這個案子,花虞究其根本,還是想要給素心一個交代,對楊彩衣動了刑,等到三司會審的時候,便會落人於口舌。

屆時無論楊彩衣承認了一些什麽,都會被認為是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