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把他的妹妹抓了去,一口一個犯人。

這楊昊如何忍得了?

他獰笑了一下,一雙眼睛當中滿是陰霾,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花虞,冷聲道:

“犯人?花虞,你公報私仇抓了我妹妹,如今還這麽詆毀她的聲譽,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如今還敢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來,你……”

“楊昊!”瞧見楊昊被花虞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就給激怒了,旁邊的白玉恒頓時就變了臉色。

在他說出了更難聽的話之前,冷聲斥責了他一句。

也將他那未曾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少爺!”楊家大概也清楚,楊昊算不得是一個什麽聰明人,隻是因為此番楊彩衣出事了之後,那白尚書是一個極其滑頭的。

楊友學親自找上了門去,他也不過是應和了幾句,沒說幫也沒說不幫,態度詭異非常,楊友學又實在是沒了法子。

這才會讓楊昊來找白玉恒,想著都是一些小輩,白玉恒名聲在外,也不可能夠視而不見,這才會讓楊昊出來。

可自己的兒子,自己心裏清楚。

楊友學也怕楊昊說錯話,招惹了那白玉恒不悅,此事變得是更加難辦了起來。

故而在今日楊昊出門之前,特地讓自己身邊的一個管事跟在了楊昊的身邊,就是為了預防楊昊做出什麽傻事來。

把局麵變得更糟。

眼下已經不是花虞要動楊彩衣,這麽簡單的女兒家的恩怨那麽簡單的了。

她當著全京城的麵兒,將楊彩衣給抓走,倘若此番楊彩衣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麽楊家將會在整個京城,所有的人麵前顏麵掃地。

隻怕還會給人一種他們怕了這個花虞的感覺。

原本楊家就算不上是什麽夙夏的頂尖家族,真的出現了這樣子的事情的話,對於楊家來說也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這一次,楊家才會這麽不遺餘力的,想要將楊彩衣救出來。

甚至連德太妃那邊都驚動了。

此事之大,是楊昊想不清楚的。

但這些個跟在了楊友學身邊的人,都是些人精。

今日跟著楊昊的人,乃是楊家的家生子,也跟了楊家的姓,別人都叫他一聲楊管事。

他顧不得其他的,瞧見白玉恒那樣好性兒的人都已經變了臉色之後,便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了那楊昊,輕聲道:

“莫要衝動啊少爺!這花虞來者不善,今日帶了這麽多的人出來,少爺可莫要激怒了她,萬一她真的做出什麽對少爺不利的事情來的話,那無異於雪上加霜啊!”

這管事因著心中著急,說話是又急又快,好在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那楊昊一張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卻好歹是個能聽進去話的人。

被這個楊管事這麽一勸,倒是收斂了一二,沒將那難聽的話罵出口。

可那一雙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著花虞,瞧著那個樣子,就好像是隨時會撲過來,將花虞撕成碎片,方才能夠泄憤一般。

隻這個楊昊隻記得與花虞鬥氣,卻忘記花虞手裏牽著的巔峰。

巔峰雖然是一頭狼。

可卻極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