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你竟敢如此肆意妄為!”那楊友學被氣得一張臉都青了,指著花虞的手隱隱顫抖,好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花虞聽了這個話,頓時就笑了,絲毫也不管周圍的人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眯著眼睛上前了一步,盯著那楊友學,道:

“我肆意妄為,楊大人是第一天知道?”

她氣勢逼人,雖說是個女子,卻在這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蓋過了那楊友學的。

楊友學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能夠滅了這個花虞的威風。

花虞這樣子的做法,可以說得上是極其過分的。

不說他們二人同為朝廷命官,就是她的年紀擺在了那裏,楊友學算得上是老臣了,她開口就讓別人求她,這是何等的猖狂?

然而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反駁這個花虞的話,原因無他,就跟花虞自己說的一樣,她也不是第一天這麽放肆了。

眼下放眼整個朝堂之上,誰還不知道她花虞的脾氣,貿貿然上去跟她理論,隻怕也占不到什麽好處。

這個人發起瘋來,可真的是會不管不顧的。

她連楊家,連楚王的麵子都不給,別說是別人了。

“還有,本官得要指正楊大人一點,本官是肆意妄為不錯,不過,恰恰就是因為本官肆意妄為,才能夠將楊小姐抓起來。”

花虞說到了這裏,眼眸一轉,那一雙瀲灩的鳳眸當中,折射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不肆意妄為的人呐,還真的是拿楊小姐,拿你們楊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話說的嘲諷,甚至還有些個誅心。

若是褚淩宸還在這邊的話,那楊友學少不得要解釋一番。

楊家算是個什麽東西,就算是跟褚墨痕沾親帶故的,那也隻能夠算得上是皇親國戚罷了,竟是有著這麽大的顏麵。

讓朝堂上的官員,都不敢對他們楊家的人下手?

“楊大人有什麽話呢,最好還是留到幾日之後來說,如今你便是真的想要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把楊彩衣放了。”

“三司會審在即,楊大人想要救自己的女兒,就好好地準備去吧。”

花虞說到了這裏,扯唇輕笑了一下。

她這個笑容當中,帶了些許諷刺的味道。

說完也不等那個楊友學反應過來,抬腳便離開了這正心殿當中。

楊友學被她氣得幾欲昏厥,卻連一個完整的字節都說不出來。

來往的大臣,忍不住拿眼看了他幾下,瞧著楊友學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可憐,旁的不說。

楊家在京城雖算不上有多麽的勢大,可沾了褚墨痕的光,到底也算不得差勁。

如今卻被一個女人如此的羞辱,還本分的臉麵都不留給他們。

楊友學從前的跋扈,眼下都成為了笑話。

瞧著當然可憐了。

好在這楊家到底還是有那麽一點能耐的,幾個官員圍到了那楊友學的身邊,到底是將楊友學給勸下來了。

“這花虞的性子,當真生猛。”顧南安拿眼往那邊看著,楚然就站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