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仁義。

怎麽就那麽的讓人厭煩呢?

“該怎麽處置,要怎麽對待,這是督察院的事情,白舉人還隻是個舉人呢!本官可是皇上親封的正二品都禦史,何時輪的上一個小舉人在自己的麵前說出這種話來了?”

“簡直是可笑!”

她說話做事,全然是不給那白玉恒留有半點的顏麵,簡直是直接到了極點,也無禮到了極點。

說起來,她比這個白玉恒還要小上一些,更是個女兒身。

偏偏在官場上,卻不是以這個來區分高低的,如今花虞是正二品都禦史,尤其還得了這麽多的人擁戴著,如她所說的那般,身份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好了,本官也不打攪諸位的雅興了,今日既是芳林宴,便好好地玩吧!”

花虞說完,也不想要看那個白玉恒是什麽樣的反應,扯唇冷笑了一瞬。

抬腳便要離開。

她身後的那群人整裝待發,皆是聽候著她的旨令。

花虞掃了人群一眼,隨後對那蘇盈袖眨了眨眼睛,瞧著有些個調皮,跟剛才那個氣勢淩人的模樣,是大相徑庭。

“噗嗤!”那蘇盈袖一時間沒忍住,捂唇偷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微彎,看著很是動人。

花虞是沒打算在這裏多待的,也對這個什麽芳林宴不感興趣。

不過她提出要走,沒想到那些個人,反應了過來之後,竟是有好些個挽留她的。

都說了,此一時彼一時,花虞已經不是那個他們可以隨意對待的女子了,在這邊的人,誰家沒有個來年要參加春闈的?

不對她恭敬,難不成去對著那個楊彩衣恭敬嗎?

花虞麵色淡淡,笑了一瞬,俱是都拒絕了。

她對這些個虛與委蛇的宴會,還真的是沒什麽興趣,還不如回去,趁著天色還早,美美的睡上一覺才是!

那些個人瞧著花虞確實是不想留下,便也都不再勉強了。

隻旁邊還是有些個不**的聲音。

“可笑!這掉了毛的烏鴉,在地上滾了一圈,讓人踐踏了半輩子,忽然好了,能飛起來了,便以為自己是隻鳳凰了!”

這個聲音很是突兀,在這些個人當中,尤其的明顯。

周圍安靜了一瞬。

花虞眯了眯眼睛,拿眼看向了說話人的方向。

這一抬眼,便瞧見了江愫芸那一張‘高貴優雅’的臉。

她麵上的笑意,頓時就淡了三分。

瞧著花虞的麵色變了,江愫芸身邊的人,心中也有些個害怕,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誰知,江愫芸就像是沒有任何的察覺一般,還冷笑了一聲,高聲說道:

“你扯我做什麽?難道我說錯了?有的人就是狐假虎威,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得,忘記了從前,是怎麽匍匐在了人的腳下,給人舔腳丫子的時候呢!”

說罷,竟是自己捂著嘴笑了起來,竟是說了一個頂頂好笑的笑話一般。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臉色頗有些個複雜。

誰都沒想到,江愫芸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不過她所說的話,也是不少人的心聲。

花虞從前,確實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奴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