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尚方寶劍,本官今日也帶來了,你可是要看一看?”她說著,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皮來,勾了勾唇,掃向了楊彩衣的方向。

楊彩衣被她這麽看了一眼,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她清楚的知道,花虞這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若是真的撒潑的話,花虞說不準還真的就能夠斬了她。

這樣的事情,花虞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那被她從內閣當中抓出來的人,身份地位說起來還比楊彩衣要高上不少呢,可不還是說殺就殺了?

楊彩衣麵上抖了一瞬,雖還滿是怒色,可很明顯的,是被花虞的話給震住了,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反駁花虞,更不知道要如何對待這一副場景。

便僵在了原地。

花虞瞧著,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後抬眸,看了那素心一眼,道:

“說罷。”

那素心也知道,現在是好機會,若是等那個楊彩衣反應過來的話,她想要開口隻怕就沒有這麽的容易了。

因此她也不敢耽擱,忙不迭上前一步,高聲道:

“各位有所不知,小女子乃是京城人士,家中在城西開了一家胭脂鋪子……”

原來,這個素心並不是賤籍,而是良民。

不僅如此,家中還算得上是殷實。

城西那個地方,雖說這廳內的貴公子們看不上,可對於京城的百姓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好去處了。

素心家境不錯,家中卻隻有兩個女兒,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姐姐,名喚素衣。

素衣若是活著的話,今年也該二十歲了。

沒錯,素衣出了事情,沒了性命,而這個事情,正好就是跟楊彩衣有關係。

素衣出事之前,已經與人訂了親事,這京中多數的老百姓,都是信佛的,出嫁之前,素衣稟了家中,準備去京郊的慈悲寺住上幾日。

家中允了。

素衣便獨自一個人前往了寺廟當中。

說起來,她一個女子出門在外,家中自然是不放心的,夙夏民風開放,素衣說的人家,正好是他們家鄰居的兒子。

因此,家人便讓她那個準夫婿,與素衣一並,去往了慈悲寺當中祈福。

可就在這個慈悲寺當中,遇見了楊彩衣。

那一日,素衣說胸口有些個發悶,她那未婚夫婿心疼她,見狀,便說寺廟下麵有人賣了糖糕,素衣素來喜歡吃這種東西,買兩塊給她解悶。

素衣應允了。

正好未婚夫婿離開了之後,素衣一個人閑著沒事,便在寺廟當中逛了起來。

她一時不注意,撞上了剛剛從寺廟當中出來的楊彩衣。

楊彩衣那一日,是去求簽的,素衣這一撞,將求好的簽給毀了。

楊彩衣當即就勃然大怒。

素衣自小很有些主見,瞧見自己連聲給這楊彩衣賠不是,楊彩衣卻還是口出惡言,說出口的話,皆是不堪入耳。

一時間火氣也上來了,便與那楊彩衣爭執了幾句。

說話間,是不小心將楊彩衣推下了台階,害得楊彩衣摔到了腿!

隻當時素衣在氣頭上,隻瞧著楊彩衣沒受什麽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