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友學的臉色甚至控製不住的扭曲了一瞬。

這個花虞是腦子不大好吧?

否則怎麽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她聽出了他所說的話嗎?

這是在誇她!?

“不過,楊大人也不必對咱家過分推崇,說來說去,其實這都不是咱家的功勞,咱家能夠有這麽多的錢,還都是仰仗楊大人呢!”

花虞說那個話,本就是不指望那楊友學回答的。

她抿唇輕笑了一下,那一張芙蓉麵看起來,頗有一種顛倒眾生的味道。

巧的是,落後她一步來到這邊的貴公子們,此時也已經走到了月樂宮中,看見她站在了殿上,那些個人麵上皆是一頓。

隻是挨著那引路的宮人做,不敢多看,隻輕輕地掃了一眼,便各自去了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來了。

“你說什麽胡話呢!”楊友學聽到了她這不像話的話,麵色頓了一瞬,忍不住反駁了一聲。

“你慣是會籠絡錢財,與本官有什麽關係?”

“哈!”花虞聽了之後,頓時就笑了,她眼兒一挑,便道:

“若是沒有楊大人養出來的那個好兒子楊昊,哪裏會有那天在逍遙閣的事情,楊大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難不成,這兒子不是楊大人的嗎?”

若說之前的話,聽著尚且還算得上是一番道理的話,她最後的那一句,就好像是嘲諷一般了。

“噗!”

官員們噤若寒蟬,那些個貴公子們,卻不是能夠忍耐住的。

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噴笑出聲,這個花虞簡直是個促狹鬼!

什麽叫做兒子不是楊友學的,不是他的,難不成是他的夫人與別人生下來的野種嗎!

這個人真的是……

“你!”楊友學一張臉都青了,整個人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楊大人!”那吳大人就坐在了楊友學的身邊,見狀也怕楊友學在這邊惹出了什麽事情來,忙不迭道:

“這場合,實在是不宜跟這個花虞有什麽衝突,黃口小兒罷了,楊大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吳大人所言,楊友學心中也不是不清楚。

可就是因為心裏清楚,才會更加的生氣。

這個花虞,年紀小,出身低微,還是個閹人。

偏偏這性子實在是難對付!

楊友學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麽難纏的人!

甭管說些什麽,這個人直來直往的來,似乎就是個混不吝,沒在怕的,別人不敢說的話她都敢說,以至於習慣了官場上的這一套的人。

每每都被她打的個措手不及。

這楊友學也一樣。

還道是這個花虞收了這麽多的銀子,此時必定是心虛的,便算是被他將了一軍也不能夠如何。

誰知,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咱家能夠有今天的這個造化,那都是楊大人的功勞啊,咱家是由衷的感謝楊大人,尤其感謝一點……”

那邊,花虞根本就不把他的氣急敗壞放在了眼裏,她尚且覺得不夠一般,躬下了身去,麵帶微笑地道:

“感謝楊大人,將您那個兒子,養的如此的好!這拚不過錢,就要打人,打不過,就要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