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神情冷峻,眼裏凶光頻閃,顯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此人一出現,夜弘便已知曉其身份。

    因為他就是夜弘重點關注的幾個人之一——戒律堂管事,【金威】。

    同時也是金牧的父親和上司。

    此人這麽巧出現,夜弘用腳指頭都能算到他是來替金牧擦屁股的。

    原本看熱鬧的弟子們見到金威出現,都是麵色一變,很快哄然而散。

    但回到房裏的他們,卻是透過房間縫隙,暗中觀察現場局勢。

    “爹,你可得替孩兒做主啊!”

    見到金威出現,金牧臉上驚恐盡散,很是委屈地到了金威身邊。

    瞥見金牧一身傷勢,金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冰冷的目光對準了夜弘。

    “穀康,你縱凶傷人,戒律堂要帶走這隻凶獸。”

    旺財聽到這話,頓時對著金威齜牙一吼。

    “果然是野蠻凶獸,來人,給我拿下它!”

    金威一聲命令,他帶來的戒律堂弟子便一湧而上,朝著旺財包圍去。

    這些弟子和金牧那種草包不同,顯然都是堂裏精銳。

    腳步沉穩,進退有序。

    旺財顯然也發現了這些人的威脅,身子朝夜弘更靠近一些,不停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躲在金威身後的金牧頓時朝著夜弘露出得意的笑容。

    夜弘啞然失笑,一臉嘲諷道:“難怪咱們第九分部比不上教內其他分部。

    有你們這二位顛倒黑白的主兒在戒律堂裏,戒律堂簡直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如此戒律堂,無疑是在敗壞第九山的名聲啊。

    不知粟長老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後,心裏會怎麽想呢?”

    金威麵容冰冷,毫無波動:“穀康,你休想拿粟長老的名字壓我。

    你在教內豢養此等凶獸,也必須一起去戒律堂接受調查!”

    夜弘聳了聳肩,淡淡道:“沒問題啊,那也請金管事切勿包庇自己的兒子,把半夜往我房間吹迷煙的金師兄一起帶回去調查。”

    金牧臉色頓時一白,結結巴巴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啥時候往你那吹、吹迷煙了?!”

    金威也是麵現譏諷:“如果我兒真的往你那吹迷煙,你還能安然站在這裏?

    明顯是在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夜弘麵容冰冷,一指廂房道:“留小虎、留不住和留下來三人可以為此事作證。

    想必現在他們還昏迷不醒。

    金管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驗一下他們身上的迷煙來自何處?

    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一件事。

    剛才令郎狼狽逃竄時從身上掉下的竹管,在場可是有不少師兄弟們看見呢。”

    金威虎目驟然向四周一掃。

    那些原本躲在房裏偷看的弟子們瞬間一縮脖子,鴉雀無聲。

    但暗地裏卻是為膽大包天敢和金威剛正麵的夜弘豎起了大拇指。

    金威收回目光,狠狠瞪了一眼身旁麵色慘白的金牧,大手一揮,將那些戒律堂弟子招了回來。

    一臉淡漠道:“今天之事,全當沒發生過。”

    隻不過就在他準備帶人離開時,夜弘反而叫住了他。

    “你算老幾,說沒發生就沒發生?”

    夜幕下,夜弘的眼眸如同兩顆明亮的寶石,閃得金威一陣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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