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怪的三人組很快便來到了宴會場地上。

秦光厭惡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病態婦人,對著現場眾人揚聲道:“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我的愛人,寧鳳燕女士的生日晚宴......”

在說到愛人二字時,秦光似乎很不情願,語調仿佛捏著鼻子說出一般。

那婦人的咳嗽聲更頻繁了。

在場知道其中門道的人無不暗暗感到發冷。

這股寒意,來自秦光的心狠手辣。

在場誰不清楚這個別苑的女主人早就不是輪椅上的寧鳳燕了,而是秦光身旁那個一臉笑意的中年美婦。

此人名叫江秋環,正是秦授的生母。

這些年來,為了那層麵子工程,秦光一直沒有和寧鳳燕離婚,而是保持著明麵上的夫妻關係。

而眾人心中清楚,在寧鳳燕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後,秦光便有可能一把將她踢開,從而迎娶江秋環。

江秋環聽著寧鳳燕不停的咳嗽聲,一陣心煩意亂,對著輪椅上的寧鳳燕小聲吼道:“老東西,能不能停停?吵死了。”

可一抬頭,對著眾人時,又換上了那副豔麗笑容。

蛇蠍美人,不過如是。

“爸,媽。”

秦授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對著秦光和江秋環恭敬打了聲招呼。

而他看向寧鳳燕的目光,亦是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江秋環看著光鮮亮麗的自家兒子,笑得合不攏嘴,對著寧鳳燕陰陽怪氣道:“這女人啊,還是生兒子好。

有些人生了個女兒,結果呢?都八年不敢回家咯,咯咯咯!”

寧鳳燕聽聞此言,咳得更加厲害了。

她雙手緊緊抓著輪椅兩側,不停顫抖。

一條條青筋好似要從枯瘦的手裏跳出來。

“夠了。”

秦光不悅地瞪了一眼江秋環,對著秦授叮囑道:“今天晚上好好表現。

以後你要是接我的位置,少不了這些叔叔伯伯們的幫助!”

秦授頓時狂喜地點著頭。

而就在此時,一名西裝大漢卻是汗流浹背地衝到了秦光身旁。

他滿臉緊張匯報道:“董事長,有個危險的家夥......”

話音未落,遠處的南湖便傳來噗通一聲落水聲。

秦光凝眸望去,皺眉道:“那裏發生什麽事了?!”

還沒等那大漢開口,接二連三的落水聲不停響起。

伴隨著落水聲的,還有一道道慘叫聲。

這混雜的聲響在黑夜中不停響起,並且越來越近,讓在場眾人一陣不適,毛骨悚然。

終於,不再有落水聲響起。

一群人開始緩緩出現在燈光下。

這是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在場人認出他們就是秦家的護衛們。

而此刻的他們卻是滿臉戒懼地往廣場這裏倒退著,如臨大敵地看著南邊來時的路。

路的盡頭,緩緩走來一男一女。

很顯然,引起那一大群護衛們忌憚的,正是這一對青年男女。

當那對男女的麵容被燈光照清時,在場頓時有好幾個人變了臉色。

“霜兒?”

秦光看著那女子的麵容,一臉驚愕喊道。

而他身旁的江秋環和秦授臉色已是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