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夜溪為眾人泡好了茶,一群人圍在茶幾旁默默不說話。

還是鄉長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起了夜弘打算投資修路的事,並在夜鍾呂麵前狠狠誇了一番夜弘。

夜鍾呂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瞥了一眼夜弘,淡淡道:“算你小子有點心,肯為龍池村做點實事!

不像你那個父親,跟個廢物一樣!”

夜弘尷尬的咳了兩聲,卻是趁夜鍾呂心情好轉,說了一些討喜的話逗他。

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溫度倒是上升了不少。

而就在眾人相談甚歡時,夜溪卻是從廚房裏出來,插了一嘴道:“阿弘,你能不能幫忙教訓教訓隔壁的夜三,他太可惡了!”

夜弘收起笑臉,皺眉道:“二姑,怎麽回事?”

沒想到夜鍾呂卻是對著夜溪臉色一黑,訓斥道:“小弘是幹大事的人,別把咱們鄉下這些破事拿來煩他!

這裏不用你幫忙,趕緊回房去!”

平時對夜鍾呂百依百順的夜溪,今天卻是難得拗了起來。

她氣呼呼道:“阿弘,爺爺整天被那潑皮夜三給氣得都吃不下飯了!

不僅如此,那家夥還經常對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夜弘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客廳內的空氣,好似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周圍幾人,忽然覺得呼吸一陣困難,不由駭然望向夜弘。

他們從來沒想過,一名十六歲少年身上竟然人散發出這般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壓!

“二姑,趕緊把前因後果都說與我聽,不要有任何隱瞞!”

也因此,當夜弘冷著臉說出這番話時,夜鍾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一歎,沒有阻止。

夜溪也從廚房裏鑽了出來,一五一十將和夜三的恩怨說給夜弘聽。

其實和那夜三的恩怨,遠不止房子旁的這堵牆。

夜三他家這些年,在村子裏可沒少幹膈應人的事。

而夜鍾呂的老宅子由於就在他們家隔壁,卻是吃了最多夜三的陰招。

夜鍾呂和夜溪,這幾年沒少受到夜三的騷擾。

但由於夜鍾呂的好強性子,卻是不肯和城裏的夜瀟一家子說,也不讓夜溪和他們說。

今天夜溪見到夜弘這般有派頭,卻是再也忍不住,跟他訴起了苦。

夜弘聽罷,冷冷地看向鄉長,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鄉長,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鄉長的冷汗,頓時就止不住地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他的一顆心完全懸了起來,生怕夜弘因為這件事撤了對修路的投資。

於是他便將怒火發泄到旁邊的村長身上:“怎麽回事?一個潑皮你都管不了?這個村長還想不想當了?!”

村長也是一陣心慌,但他想起夜大凶名,知道夜弘和夜大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隻得一臉苦笑道:“鄉長,我承認我這個村長當得不稱職。

可是那個夜大,我是真的惹不起啊!

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我訓斥了一頓夜三,回頭家裏豬圈的豬就都被毒死了!

你說......這叫我咋辦啊?!”

夜弘眸子裏閃過一抹煞氣,喝問道:“這個夜大是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