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過來扶著淺沫起來,想要給她喂藥,赫連澈劍眉緊緊蹙起。
這些湯藥,能有什麽用?看那黑漆漆的顏色,就覺得苦不堪言,這小東西會喝嗎?
果然,兩個宮女一個扶著淺沫半坐起來,一個小心翼翼的喂藥,昏睡中的淺沫卻牙關緊閉,一點都不喝,藥汁順著她唇角流的衣襟上一片狼藉。
赫連澈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樂雲川趕緊上前:“冥帝大人,要不,我來喂她?”
赫連澈一個狠厲的眼刀過去,樂雲川嚇得趕緊一縮脖子:“您要親自喂?”
“廢話!”
“是奴才會錯意了。”樂雲川趕緊抹了把冷汗,退出去,將門關上。
天知道剛才正和雲翩躚雲熠兄妹倆宴飲談事的冥帝大人,聽說淺沫昏厥時,有多失態,撇下那兄妹倆,便匆匆趕了過來,也不怕他高冷威嚴的形象受損。
赫連澈將藥汁噙在自己口中,一點點渡給睡得人事不知的小東西,她似乎很抗拒這麽苦的味道,可是經不住他唇的強勢,一次次,不得不咽下去。
等喂完了一碗藥,赫連澈將她重新放倒,蓋上薄被,眼神涼涼地看著她。
還真能耐,就這麽把自己給搞暈了。
營養不良!
他赫連澈的女人,竟然會因為營養不良昏倒。
若是傳出去,別人估計還都以為他有多苛刻,連飯都不給她吃。
下午4點多,太陽依舊很好,病房裏的窗簾拉著,陽光穿過簾布落進病房,窗外知了的叫聲始終沒有停歇,病房裏一片靜謐。
一個多時辰後,淺沫動動眼皮,緩緩睜開。
她望著屋頂,愣了會兒,她記得她明明在排練場來著,怎麽換地方了?
她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藥汁苦酸味道,有些詫異,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的赫連澈。
她舔了下幹澀的唇:“我……怎麽了?”
她喉嚨幹的很,一張口,沙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赫連澈冷著臉,根本就沒理她,咳嗽了一聲,很快,守在門外的樂雲川,便將準備好的進補膳食送了過來。
飯菜擺好,將桌子推到床邊,樂雲川又體貼的倒了杯水。
淺沫先喝了半杯水,潤潤喉嚨,就聽赫連澈冷冷道:“吃!”
淺沫張嘴吃了一口,小心翼翼問:“我……我這是……怎麽了?”
赫連澈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一邊喂她,一邊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餓得輕了。”
他作勢將碗筷放下,吩咐樂雲川:“收走。”
淺沫一聽,眼睛都瞪園了,伸手抓住他胳膊:“不行,不能收,我快餓死了……誰都不許把飯菜弄走……”
那急切護食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赫連澈唇角扯了一下,重新拿起碗筷,樂雲川很有眼力勁兒的一步步後退,退出房間後,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醫師說淺沫脾胃虛弱,這個時候不適宜吃太油膩的,所以準備的食物全都是很清淡的。
對餓了一天的人來說,這會兒,你給她吃口饅頭,鹹菜都不給,她都會覺得好吃,何況是冥帝大人親自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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