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封快速叮囑:“現在,去找冥帝大人,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給自己弄個不在現場證明,你要告訴自己今晚什麽事都沒發生,還有……給我加價。”

    蒲封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本以為就是簡單的找人,可哪想,這才剛開始,就有命案了。

    做陰探多年的敏銳直覺告訴他,他接的這個活,沒那麽簡單,以後估計事還多著呢。

    “我……”

    “你不用有負擔,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有人想讓他死,順便陷害到你頭上罷了。”見淺沫臉色慘白,瘦弱的身子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的很,蒲封歎口氣。

    這小丫頭,有什麽錯?心一軟,就安慰了她兩句。

    淺沫點頭,她知道現在再害怕都沒用,要冷靜,她不想被抓。

    有人要費仲死,那就是不想讓她找到淺野,那雙藏在背後的黑手,隻要動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她正要走,蒲封突然跑到窗前,向下看一眼:“我就說吧,陰差來了,這個局人家早就布好了,你馬上從房梁的縫隙裏,化作冥蟬原形逃出去。記得,你身上這身衣服處理掉。”

    人剛死沒兩分鍾陰差就來了,明顯是有人提前就報了案,不然陰差再神也不可能提前就預知費仲死。

    淺沫聽到陰差這兩個字更慌了:“好……那,那你呢?”

    “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快走,別再磨蹭了。”

    淺沫點頭,變回冥蟬的原形,小小的,倏然一閃,就從房梁的縫隙裏,快速離開。

    等逃離了酒樓,她渾身都是酸軟的,顫抖的,翅膀扇動得磕磕絆絆,不知道是怕的,還是累的。

    她不敢停留,竭盡全力,拚命趕緊離開。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陰差衝進酒樓的場麵,尤其是,還看到了晏池的身影,淺沫又顫了一下。

    費仲死了,就那麽死在了她麵前。

    如果不是蒲封,她現在已經被抓了,就算是跳到黃河估計都洗不清。

    凶手想要的不單單是費仲死,還想連她一起除掉。

    哥哥失蹤的背後,到底牽扯到了什麽人?是什麽勢力,竟然能設下這麽惡毒的局?

    費仲不是平頭百姓,他縱然比不得那些權貴,可也家財萬貫,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就敢對他動手的。

    可是,凶手就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殺了他。

    淺沫感覺身上冷的厲害,她好像深陷迷宮,四處黑暗,往前是陷阱,往後是懸崖,退了,可能萬劫不複,進一步,也許死無葬身之地。

    酒樓越來越遠,可費仲死的那一幕,卻在她腦子裏越來越清晰。

    趕在陰差衝進來的最後一秒,蒲封清理好現場,離開了那間屋子,順便還取走了一點酒,費仲隻喝了這酒,毒八成是下在了酒裏,他要拿回去驗一下。

    他將現場淺沫留下的痕跡都清理了,指紋,頭發,包括她抓傷費仲時,斷裂的指甲,甚至,她存在過的氣息,都清除得幹幹淨淨。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是離不開的,因為他自己的痕跡和氣息,已經來不及清除了。陰差們已經封鎖了酒樓,但凡在費仲死亡期間在酒樓的所有人,都會被列入排查對象。

    不過,幸好,淺沫已經走了。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晏池的聲音,蒲封一笑,這下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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