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水紅袖離去,淺沫暗忖,明晚萬一赫連澈來找她,發現她不在就糟糕了。

    得先想個借口不回去,她猶豫之後,第二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敲擊海螺殼和樂雲川通了句話:“雲川哥哥,拜托你和冥帝大人說一聲,今晚學校有表演,回去的話太晚了,我要住在宿舍,我不能再逃課和冥帝大人鬼混了,不然,學院會開除我的。”

    說著還象征性的哭了兩聲。

    正在翻閱古籍的赫連澈,聽得清清楚楚,嘴角抽了下,他和她,是鬼混?

    他淡淡嗯了一聲。

    淺沫嚇了一跳,接聽的居然是……冥帝大人本尊?

    她眼珠子一轉,裝作沒有聽出是他的聲音,繼續道:“雲川哥哥,冥帝大人總說我笨,我以前不信,可我現在覺得,他說的也許是對的,我真是什麽都做不好,學習也學不好,我什麽都學不會,嗚嗚……”

    赫連澈嗤笑一聲,懶得理她的胡言亂語,和假惺惺的哭腔,示意樂雲川點了切斷。

    屏退樂雲川,微微垂眸看書的冥帝大人,依舊高冷清遠,如珠峰雪,似九天月。

    晚飯後,淺沫依舊換上從許小玲那裏借來的奇裝異服,戴上深紫色的假發離開雲深學府。

    在學府門口,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蒲封的破馬車,上車後,她吐槽:“你這車……還能更破一點嗎?”

    髒的看不出顏色,條條框框都破破爛爛的,還爛了幾個小洞,後座底板還缺了一塊,駕車的還是一匹騾子,一動車子就吱吱呀呀響。

    蒲封打個哈欠:“能跑就行。”

    他把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樣拿給淺沫:“這枚戒指有個小機關,裏麵有一種致幻藥,想辦法混到酒裏,讓他喝下。”

    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如果他沒喝,試圖對你不軌,還有這個,打開蓋子,用靈力將裏邊的藥物噴出,把他撂倒你就能脫身了。”

    “可萬一我靈力不足,沒噴上去呢?或者,噴了沒用呢?”

    蒲封看了她一會兒,遞給她一小塊火石:“這上麵我設置了很微型的炸藥,聽到響聲我會及時衝進去,我已經提前在隔壁開了一間房,隨時支援你。”

    淺沫接過:“好。”

    易容了一下,淺沫有些忐忑的去指定的酒樓房間,她對蒲封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可費仲她又必須要見。

    今晚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她心裏一點都沒底。

    越是走近那間房,淺沫就越是緊張不安。

    她很害怕,想退縮,可她知道,退不得,這是唯一的線索了,她退了,就有可能絕了哥哥最後一絲生機。

    終於到了房間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敲響房門。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費仲那令人作嘔的臉,出現在眼前。

    淺沫露出一抹假笑:“費掌櫃。”

    “淺……淺沫小姐,快請進。”費仲看她的眼睛,滿是淫邪,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

    淺沫惡心的想吐,他的眼神,像從陰溝裏爬出來的蟲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厭惡。

    她一進去,費仲就立刻關上房門,並且落了鎖,下一秒就張開手朝她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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