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落到地上,冰涼的地板,激的淺沫哆嗦一下,太涼了,可冥蟬一族,萬年來的傳統,就是盡量少束縛,從來不穿鞋子的。

    這冥府實在太冷了,幾乎終年都是人類世界秋末的溫度,涼嗖嗖的,就算受不了這裏的氣候,她也隻能光著腳出去。

    出了門,沿著抄手遊廊,往燈火明亮的地方走過去。

    連闋走後,赫連澈冷眼掃過那幾個欺負了淺沫的女人,眼底戾氣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對小舞,他從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可淺沫已經是他的女人,他留她一日,便不允許別人動她分毫。

    林遲趕緊道:“冥帝大人放心,這種不長眼的,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留著。”

    其他幾個紛紛點頭。

    赫連澈淡淡道:“都散了吧。”

    楚明源隨口問了一句:“冥帝大人,你今兒讓我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等你那小情人出現吧?下棋什麽的,都是借口。”

    赫連澈沒理他,轉身出門。

    恰好,淺沫找過來,兩人一個進一個出,恰好就那麽撞到了。

    淺沫看見赫連澈便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早就積蓄好的眼淚,當時便流下來,抽噎道:“冥帝大人……咱不生氣了好嗎?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怎麽罰我,我都認,就是,別不理我了……我昨天晚上都要怕死了,一夜都沒睡……”

    屋內的一群人眼睛全亮了,紛紛伸著脖子往外頭看,淺沫的身子被赫連澈擋著,他們看不見,隻能瞧見,一雙白玉似的細小胳膊,掛在赫連澈脖子上,一截細嫩的手腕,白的晃人。

    赫連澈沒動,任由她抱著,臉色陰沉沉的:“苦肉計是嗎?裝什麽可憐,真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那些混賬話。”

    淺沫什麽脾氣,他會不知道,跟狐狸一樣狡猾,又膽大包天,套麻袋的事兒都幹的出來,麵對那幾個女人的挑釁,會心甘情願挨打?

    可問題是,他明知她使得是苦肉計,可還是順了她。

    淺沫哭的眼睛鼻頭都是紅的,像慘兮兮的小兔子,頭一個勁兒的往赫連澈懷裏紮:“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我……我沒有裝可憐,你都不理我了,你都不要我了……我還用裝嗎?”

    赫連澈嫌棄地看著在懷裏亂拱的小東西,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胸口,她好像要鑽進他心裏去,要是擱在平常,他早拽下來丟得遠遠的了。

    可是,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蒼白的皮膚,淚眼汪汪的樣子,被弄髒衣服的不適就散去了一些。

    赫連澈暗道:算了,比起她昏迷不醒,他更喜歡她現在無賴的樣子。

    他冷冷問:“以後不犯了?”

    淺沫連連搖頭:“再也不敢了。”

    “冥帝大人……那你還要我嗎?”她怯生生抬頭,一雙眸子被淚水浸透,水汽彌漫,幹淨的沒有半點雜質,被她望著的時候,會讓人以為,她的眼裏心底都隻有一個。

    此時此刻的眼神,太像小舞看著他了,赫連澈一時之間,都分不清眼前的女孩,到底是淺沫,還是他的小舞了,他心頭閃過異樣溫柔的情愫,似笑非笑反問: “你說呢?”

    淺沫愣了一會兒,然後抱著他的脖子搖晃起來,像個孩子又哭又笑:“你不生氣了是不是?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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