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離開的這兩天,天高皇帝遠,她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也就沒有再作畫讓鴿子阿諾傳信。

    赫連澈剛才在雨中沒有用靈力屏蔽雨水,所以頭發濕了,滴滴答答往下落著水珠,一身如雪白衣已經濕透,貼在身上。

    這是淺沫見過的最狼狽的赫連澈,也是……最嚇人的。

    甚至比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要讓她害怕。

    他就端坐在那,縱然身上濕透,可依然無損他半分的清冷矜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自他身上散發出的駭人威壓,讓淺沫瑟瑟發抖,她已經分不出自己是冷,是疼,還是怕。

    他的雙眼,緊緊鎖定淺沫,還掛著雨水的臉上,冷漠到連憤怒都吝嗇呈現,精致的臉龐,不帶半點人間煙火,孤傲高冷,難以靠近。

    淺沫小心翼翼往他身邊挪挪,顫抖著伸出手,想去給他擦拭臉上的雨水,還沒碰到她,就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腕。

    赫連澈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淺沫想喊疼,想求饒,可是一對上他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再不敢說出來。

    她嗓音顫抖,怯生生的叫一聲:“冥……冥帝大人……”

    可這一聲換來的是赫連澈的更加憤怒,捏著她腕子的手,力氣加重,疼的淺沫眼眶瞬間就紅了:“冥帝大人……疼……”

    赫連澈已經很久沒有嚐到憤怒的滋味兒了,淺沫很厲害,讓他時隔三年後,終於再次嚐到了怒火燒身的感覺。

    連他自己其實都在奇怪,他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因為她屢次的欺騙,隱瞞?

    還是他的女人,無視他的警告,和別的男人,在他不在的期間約見兩次?

    亦或是因為晏池看她的眼神?

    更或者是因為,這個小妖精又不是他的小舞,有什麽資格,一次次挑釁他的底線?他可以無底線的寵著他的小舞,因為他愛她,可以放低姿態為她做任何事,如何俯就都無所謂。

    這個小妖精,憑什麽也一再的恃寵而驕,甚至,比他的小舞,還要過火?

    男人最為了解男人,晏池看淺沫的眼神,分明是喜歡,且帶著圖謀的,赫連澈一眼便瞧了出來。

    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覬覦著,哪怕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可赫連澈依然覺得自己頭上似乎綠了。尤其是,這個女人,隻是一個替代品,還這麽不知檢點,就更加讓他憤怒了。

    赫連澈心頭的火燎的越來越旺,哪怕剛剛淋了一番雨依然無法澆滅。

    他冷冷一笑:“怕了?”

    淺沫臉色慘白,手腕疼,膝蓋上沒有完全愈合的傷也在疼,小腹更是在一抽一抽的疼著,可是這些都比不上赫連澈帶給她的恐懼,她搖頭:“我……我……沒有……我,看見您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怕呢?”

    她努力想讓自己冷靜,可是赫連澈帶給他的恐懼,深入骨髓,她怎麽遮掩都蓋不住。

    她的腦子好像被凍僵了,平常求饒的話張口就來,可今天卻怎麽都想不到。

    赫連澈諷刺:“看來你是希望我一直有事外出,不要再回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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