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醇慵懶,似乎還帶了一分笑意,三分寵溺,兩分溫柔。還有幾分涼薄。

    這是淺沫頭一次,聽到赫連澈如此溫柔的聲音,可越是這樣她越怕,他的溫柔,都特麽是要人命的。

    淺沫抖的更厲害,牙齒忍不住上下打架,她好想昏死過去。

    晏池已經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赫連澈說,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他和淺沫的關係果然非比尋常,可既然他們明明是那種親密關係,為什麽,方才赫連澈還要問他是不是戀愛了?

    試探嗎?試探他是不是喜歡淺沫?

    赫連澈仿佛不知道她的恐懼,輕笑問:“怎麽抖成這樣?”

    說著握住她的手,蹙眉:“手這麽冰,明知下雨了,出門不知道加件衣服?”

    責備的話,透露出親昵。

    在晏池聽來,分明是一種無形的炫耀。他似乎在說:我的女人,我可以寵著。

    “我……我……忘了。”淺沫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幾個字。

    赫連澈今天異乎尋常的表現,讓淺沫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覺,他的溫柔,他的關懷,他的寵溺,太反常了,都特麽是毒藥啊!

    赫連澈摸摸她的臉:“那就先回家。”

    淺沫幾乎是被他摟著腰給提起來的,完全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赫連澈看向晏池:“既然你幫了她,也是幫了我,這份情,我呈下了,平身吧。”

    晏池起身,呐呐道:“這是卑職應該做的。”

    赫連澈緊緊摟著淺沫的細腰,她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嬌小的少女像菟絲花,柔弱堪憐。

    “改日,叫上楚明源,本尊好生答謝你一番。”

    “……卑職不敢。”晏池愣愣看著赫連澈,半摟半抱帶著淺沫離開茶樓,到門外他脫下披風裹在淺沫身上,然後一把抱起她,大步走進細雨中。

    他……對淺沫很好。

    晏池垂頭看著麵前的茶盞,茶水已經涼透了。

    呆了一會,他忽然衝了出去。動作太大,桌子上的茶盞被掀翻,茶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不對……淺沫為什麽會跟赫連澈認識,她怎麽成了他的女人?

    難道她接近赫連澈是為了查她哥哥失蹤的案子?!

    除了冥小舞,他真的是頭一次見到赫連澈如此的體貼一個女人。

    樂雲川本能的掀開車簾,但想起赫連澈下車前說的話,已經掀開車簾的手又停下。

    他看著赫連澈,穿過馬路,行走在雨霧中,外麵的雨又細又密,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到了跟前,樂雲川更是瞧見了他眼底的冷意比這風雨更刺骨。

    赫連澈帶著滿身風雨上了馬車,果然如淺沫猜測的那樣,他的溫柔上車後就悉數不見了。

    隨手將她一丟,沒有半分憐惜,那溫柔寵溺關懷,全都結成了冰。

    淺沫的頭撞到馬車的廂壁,一聲悶響,腦袋疼的厲害,眼前有些暈眩。

    她當然知道,赫連澈的怒火哪裏來,不敢喊疼,捂著頭,趕緊爬起來,身子哆嗦著小心翼翼看向赫連澈:“冥帝大人,您……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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