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軒連看也不看她,隻是對陳謙揮了揮手。

    陳謙彎腰領命,轉過頭對譚毓齡比了個“請”的手勢。

    譚毓齡畢竟才是個大學畢業的年輕女孩,又長得漂亮,從小被人捧到大。那時候楚清歌還是風靡一時的影後候選人,和樂嬈一樣被人並稱為海城的一雙花旦,而她因為眉眼間一股無形的韻味,總是被人誇長得像電視裏的大明星楚清歌。

    那會兒她也偷偷照過鏡子,甚至有意無意地模仿對方的一舉一動,追她的男人越來越多,她媽媽也總是讓她留心著點,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

    在遇到金軒之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足夠優秀了。

    也許就像她媽媽希望的那樣,嫁個有錢有勢的男人,過著被嬌寵環繞的豪門貴太太的生活。

    可是見了她這位小叔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有錢有勢的男人也有三六九等。

    而金軒,就是無論放到哪個圈子裏去比較,永遠是佼佼者的那一類人。

    她一轉身,不期然卻看到了樓下的女人。

    落寞淒婉,姿容綽約。譚毓齡腦子裏“轟”的一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楚清歌。

    陳謙也看到了樓下的楚清歌,眉頭皺了皺,順勢要把房門帶上。

    他下意識就不想讓這個女人出現,打擾金公子和太太。

    楚清歌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溫聲道:“我不上去,隻是過來問問他身體怎麽樣。聽說他昨天喝得有些多,身體受不住……”

    邊說邊睇了下陳謙身邊的女孩,先是一愣,而後瀲灩的眸光被了然和某種深層次的嘲弄所充斥:“這位是?”

    也不知是她今天底打得太白了還是怎麽,譚毓齡總覺得她比電視上看上去蒼白削瘦了很多。

    陳謙道:“是金公子的遠房親戚。”

    “昨天是她留下來照顧軒的?”

    “是。”

    楚清歌笑了下,果然。

    譚毓齡在這詭秘的沉默中腦子裏猛地碾過什麽念頭——楚清歌……之前不是訂過婚麽!當時微博上和電視上都刷炸了,她隻知有其事,卻沒太關注細節,更何況社交媒體上對男方的照片選取也是慎之又慎,幾乎沒有露過正臉的。

    此刻一想,不正是金氏集團的二公子,她的小叔嗎?!

    如果楚清歌是小叔的未婚妻,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小叔對這副長相的人都情有獨鍾了。

    想起屋裏那位,某種心思壓抑不住地蠢蠢欲動起來。

    譚毓齡深吸一口氣,對楚清歌道:“我小叔身體狀況不太好,你最好自己上去看看需不需要幫忙,外人說話他都聽不進去,你……”

    楚清歌就算再傻也比她多吃了幾年米飯,女孩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淡淡哂笑著接過話來:“我和你一樣,也是外人。”

    譚毓齡一怔。

    “你是被趕出來的?”楚清歌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問。

    譚毓齡臉上一下子就掛不住了。

    看到對方這反應,楚清歌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笑容更深也更嘲弄:“你頂著這張臉都能被趕出來,看來,是她回來了。”

    她?譚毓齡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誰?”

    “你借了她的光在你小叔屋裏守了一夜,卻連正主都不知道是誰?”楚清歌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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