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成墨喉嚨間溢出淡淡低沉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顏箐懵了。

    她平時接觸的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的硬漢,頭一回見成墨這種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厲雲天實在是討厭透了成墨這種逮誰跟誰放電的種豬作風:“你要幹什麽?”

    成墨回頭,指了指那邊看熱鬧看得正起勁,隻差一包爆米花的羽靈,桃花眼裏流轉著瀲灩的波光,笑道:“帶手銬了沒有?去把她給我銬起來。”

    顏箐一愣。厲雲天的眉峰也沉了沉。

    羽靈卻低頭瞧著地板上的縫隙,嘴角笑容莫名。

    “成墨。”厲雲天叫他:“這不合規矩。”

    就算羽靈真的是殺人凶手,也要拿出證據來他才好抓人。這是規矩。

    成墨眼裏掠過一絲深邃的暗芒,是一種連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都照不亮的墨色,看起來別有深意:“她自己都承認她是殺人凶手了,你難道要放她走?是與不是你也該先把她銬起來,不然她畏罪潛逃了怎麽辦。”

    厲雲天望著成墨那張疏淡俊美的臉,又回頭看到羽靈不聲不響不掙紮的樣子,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長官?”顏箐為難地看向厲雲天。

    厲雲天點了根煙,給出一個字的指令:“銬。”

    傑弗森見顏箐掏出了手銬,嚇得不輕,立馬攔在了羽靈眼前,掏出手機就要給魔域打電話:“你們不準胡來!誰敢動一下試試!”

    身後的羽靈卻靜靜開腔道:“傑弗森,他們是秉公辦事。”

    “大小姐?!”

    這哪裏是秉公了,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金睿是吃藥自殺的!

    羽靈撇了下嘴,主動把雙手伸了出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厲雲天、成墨記憶中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大小姐終於重疊在了一起:“沒事,大不了就是進局子走一趟,老子什麽苦沒吃過?”

    她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這點小事就不要驚動我爹媽了,說出去丟人。”

    傑弗森不懂了:“大小姐……”

    陳謙亦是看不明白局勢:“方小姐,您這是何必?”

    羽靈見顏箐不動彈,很是自覺地把手放進了手銬裏,自己給自己戴上了。

    “我是冤枉的啊。”她笑了下:“記得找人來救我。”

    “……”陳謙忽然懂了什麽。

    回頭看了眼二樓半開半閉的臥室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私人醫生在門外站成一排。卻,誰都不敢進去打擾裏麵的金軒。

    羽靈亦是看了眼那道門。餘光裏,陳謙麵色複雜地朝她鞠了一躬。

    她聽到陳謙顫抖著,忍著抽噎,低聲道:“方小姐,謝謝您。”

    羽靈平生最討厭被人說對不起和謝謝,因為她臉皮薄,惡人當慣了,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這次也隻是當成沒聽見,想擺擺手,卻後知後覺的發現雙手已經被銬起來了。

    於是她也就作罷,舉步往外走去。

    傑弗森在她身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語言問:“大小姐,您想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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