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微不可察地顰起眉間,不經意間與淩霄視線相撞,發現後者看她的目光也有些深意。

    她後知後覺地捕捉到了楚清歌沒說完的那一部分。和金軒有關的部分。

    眼前又出現了陳謙跪在車前的一幕。雖然她最後也沒明確答應一定要回來看看那個男人,可——

    若不是大事,還有什麽值得陳謙這樣自作主張跑到負天城去求她的?

    思及至此,她重新看向楚清歌,淡聲開口,不動聲色地問:“金軒的情況怎麽樣了?”

    楚清歌果然沒發現她是在套話,沉聲反問道:“你還有臉問?”

    果然是出事了。

    羽靈的目光在她身上遊移了兩秒,不期然地發現了她手裏拎的飯盒。

    這是……來探病的?

    楚清歌和雲黛素來水火不容,肯定不會是來看雲黛的。

    楚家又早在幾年前家破人亡時就已經死的死、逃的逃——如今的楚清歌,在海城可以算是舉目無親了。

    還有誰值得她起個大早跑過來送飯呢?答案不言而喻。

    想到這裏,羽靈覺得自己的氣管仿佛被人扼住了些,進氣出氣都變得困難,她卻隻能故作平靜地垂下眼簾:“當我沒說,楚小姐自便。”

    楚清歌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恨意濃得可怕,似乎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她:“方羽靈,我就真的不明白了,我這麽多年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你能為他做的我同樣也可以為他做。而你在拋棄他以後還能眼睛也不眨地讓他替你去送死,你這樣的女人到底哪裏好,為什麽他會愛你愛到這個份上?”

    羽靈雲淡風輕地一挽唇:“這個問題你不是應該去問他自己嗎?是我逼他愛我的?”

    “你看,你到現在都這麽沒心沒肺。”楚清歌被她氣得笑了:“你最好能一直這樣傲慢下去,永遠別回頭,別再去打擾他。不管怎麽樣我能陪他一輩子,而你們在一起,就隻能互相耽誤互相折磨。”

    楚清歌離開後,羽靈還站在樓道裏,穿堂風從她的指尖劃過,她不禁扯緊了衣袖。

    回頭,定定地看著滿臉寡淡的淩霄:“告訴我,金軒到底怎麽了,我要聽實話。”

    淩霄還沒開口,她便捏著眉心道:“算了,一會兒再說,我先去看看雲黛。”

    說完就徑自從他身邊繞過,步伐不快,卻好像在躲避什麽。

    淩霄於是便把到了嘴邊那句“你真的準備好要聽了?”又咽了回去。

    金氏集團。

    山雨欲來風滿樓,各級領導都苦著一張臉等在總裁辦外聽訓。

    總裁是個工作狂,這件事早在他們入職之前就有所耳聞了,可是之前半年的工作力度還是讓他們直接對“工作狂”有了一種超脫書本上的認識。

    金公子為了收購金睿金堯和金氏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幾乎是不遺餘力、不惜代價地擴大了公司規模,定下了一個又一個常人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業務忙得恨不得每天要殺死一個程序猿祭天,他們的心血不出意外的成了金公子的助力,那個男人不動聲色地發起了一場權利變革,真真正正地血洗了高層。

    然後金公子消停了一陣子。聽人說是去了魔域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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