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了就好。”藍兮是真的被她以前做過的傻事嚇怕了,板了板臉色:“那既然不在意了,就和我出去散散心吧。”

    羽靈合上文件,頭也不抬:“你自己去吧,爸說你二十多年沒離開過這個位置,活得連個女人都不像,也難怪你會急著找個人來替你受罪。”

    她輕輕嗤笑:“好好玩,祝我們的魔皇大人,武運昌隆。”

    “羽靈——”

    “叫我花神。”她淡淡道:“我不喜歡那個名字。”

    藍兮看著她哪怕說著“不喜歡”三個字,臉上卻依然雲淡風輕的連一點厭惡嫌棄都深藏不露的模樣,不吭聲了。

    良久,她似終於放棄了,轉身離去。

    出了門,方青照正抽著煙靠在牆壁上,單手插進西褲的兜裏,俊美的容顏驚為天人。

    他隻消看上一眼,就能在藍兮那看似平靜從容的神色裏發現那一丁點頹敗的怒氣,吐了口煙圈,嗓音低沉,眸子輕眯:“她還是不肯?”

    藍兮搖頭,被這麽一問也來了脾氣,別過頭不高興道:“我是管不住她了!你自己去吧!”

    “我怎麽去。”方青照笑得風雅:“是你擔心她成天憋在房裏會悶壞了,又不是我,為什麽讓我去?”

    藍兮是煩死他抽煙了,搶過來就踩在地上:“你又抽煙,又抽煙!”

    方青照和她夫妻數十載,清楚她每次心浮氣躁的時候就喜歡拿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來開刀,也就由著她去了,長臂一展把她摟進懷裏,笑著吻住她的唇。

    藍兮先是下不來台地推拒著,而後逐漸也沉淪其中,甚至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探尋著他靈巧的舌。

    直到後來她被他一路逼得退無可退,才紅著臉喘息地鳴金收兵:“好了……”

    方青照眼裏鋪就著一層暗色的火苗,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她還像個少女那般臉紅心跳,不禁失笑。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像個女人了。

    所以她不知道,他每次看到她皇袍加身金冠戴頂時,有多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到告饒。

    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嗓音性感得致命:“你剛才又是怎麽嘴硬的?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不是又拿什麽家族什麽責任,什麽身為藍家的人就要為藍家爭光之類的蠢話來給自己打掩護了?”

    如同被他戳破了什麽,藍兮瞬間臉紅得更厲害。

    “我就知道。”見她這副反應,方青照嘴角的弧度愈發大了:“孩子的口是心非都是跟你學的,你就不能給她做點好榜樣?心疼就說心疼,擔憂就說擔憂,你在床上說舒服的時候可比現在坦誠多了,知道麽?”

    藍兮怒得要炸毛,卻隻是保持著自己良好的風度,皮笑肉不笑地抬起高跟鞋,狠狠在他的手工皮鞋上踩了一腳。

    “你願意去勸她你去。”她推開他,不耐煩地往外走:“我是受夠她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了。”

    方青照望著她倔強的背影搖頭:“她不溫不火的樣子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藍兮的背影僵硬了一秒,而後不作絲毫留戀地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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