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就是仗著仰軒喜歡你罷了。”金睿關上了房門,把什麽聲音都隔絕在門外,冷冷看著羽靈憤怒的臉:“以前清歌和你沒得比,不過現在,她也算是爭氣,至少能把軒從你身邊拉開,是我沒想到的。你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你覺得軒還會待見你?”

    “你——”羽靈抬腿要去踢那保鏢的下盤,可是她實在太過虛弱,又是兩個人高馬大、對她防範意識極強的男人,不出三五下就被人重新鉗製住。

    金睿戴上消毒手套,滿臉的淡漠無物。

    羽靈幾乎是被人捆在椅子上,束手無策。

    冷汗不停從頭上冒下來,她在驚恐和憤怒中驀地想起——

    金睿在回來之前,曾經去過一趟藥店。

    心髒被緊緊攫住,羽靈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莫大的恐懼,她一瞬間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甚至顧不上對麵的女人是她痛恨已久、不共戴天的人:“金睿,你不要……別……別動我的孩子,你有什麽衝我來!你衝我來!老子喊一聲疼就是你孫子!你衝我來!!!”

    “衝你來?”金睿有條不紊地擺弄著藥盒,看也不看她,相比較對方的激動,她淡定得不像樣。

    眼中劃過一絲濃烈的陰鷙:“我倒是也想衝你來,不過……”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沒有往後說。

    “這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藥,疼可能會疼那麽三五十分鍾,但是副作用也小。”金睿掂量著手裏兩粒白色的顆粒,很是耐心地問:“還是,你想先用點麻醉劑?”

    羽靈看到她湊近的手,褐色的瞳孔像是裂開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咬緊牙關不張口。

    “別這麽倔強。”金睿笑著:“你配合一點,對我們大家都好。”

    羽靈還是咬著牙關,金睿已經伸手去掐她的下頜骨了,疼得她想要叫出來。

    可是她不敢,她怕稍微一張口,金睿就會把那藥片灌進來。

    兩粒白晃晃的藥片,像是奪人性命的鐮刀,羽靈發自內心的恐懼和無助。

    她不停地搖頭,一雙明澈的眸子裏有乞求的眼淚。

    這是金睿第一次見到一向高傲的羽靈眼裏露出這種神情,不禁也是一愣:“你別這樣看我,沒有用的。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怪就怪你非要和軒在一起。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你們根本就不合適。”

    羽靈緊緊握著手,右手上的傷口沁出血液她也沒有反應。

    隻是在心裏一遍遍地絕望地祈禱著有人能來救救她的孩子。

    金軒。

    她在近乎絕望中想起了這兩個字。

    他不是說,從今以後所有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再也不會缺席嗎?

    “吃吧。”金睿收起感慨的神色,最後狠下目光:“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麵頰上傳來遽烈的疼痛,羽靈覺得自己臉頰兩側的骨頭快要被人攥碎了。

    那種疼痛侵蝕著她的五髒六腑,可是比疼痛更無法忍受的,是快要把她淹沒的慌亂和不安。

    “我不……吃……”

    “由不得你說不!”金睿冷冷甩下這麽一句,便把藥片塞進了她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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